千里傳音後,神婆很快就到。
這是張只元敢在北邙搗亂的最大助力。
他把乞丐拎了起來,指著一個個剛剛加入神國的香火徒,都是剛從這城裡收了沒多久的亡靈,讓乞丐去指認哪個是他丐幫的賬房,哪個是他丐幫的幫主。
乞丐猶豫著,眼神躲閃著,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張只元的臉越來越黑。
他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情。
但是事與願違,都開始迷茫了。
神婆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也沒有抱怨,只是當著外人,她懶得和張只元計較什麼。
破敗的神廟裡,又只剩下張只元和那乞丐,廟裡的香火爐已經被人偷了賣了,還剩下一座孤零零黑色的不值錢的祭壇,上刻兩字。
神天。
祭壇裡的香火意志也早已散去,因為荒廢太久的原因,裡面也沒有香火怪,又或許曾出現過,只是香火斷絕後,便慢慢的散了。
張只元面色平靜,內心卻如翻江倒海,心海里漫天的灰色霧氣本正在慢慢聚集,此刻卻忽有暴風起,攪散了一切。
“神天,你也不存在了嗎。”
他沒在追問乞丐不付賬的原因,也沒有理會心海里的變化,只是收了那黑色祭壇,坐著坐騎,後面牽著乞丐,慢慢的出了城。
人世間,本沒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
荒野道路上,雜草叢生,本有的道路即將重新迴歸自然的擁抱,被那複雜的人性掩埋。
就似這混蛋乞丐:老賴、騙子、好吃懶做、一萬個小心眼……張只元一下子給他打了許多標籤。
“嘿嘿……”一位靈脩突然殺了過來,他在這荒野中呆了許久,獵殺逃難的凡人。
張只元皺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
大悲天魔手呼嘯而出。
片刻後,手裡多了一個帶血的儲物袋,重新上路。
路上,張只元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枚紅色令牌,對比之前的令牌,忽然發現了不同的地方。
令牌中心是一個圓,最早得到的幾個令牌,那上面的圓已經圓滿,他試了一下,灌輸修為後也不在吸收血液,後來再得到的,上面的圓都還有或多或少的殘缺。
想了想,張只元隨便拿起一個令牌,修為灌輸後,竟然開始吸收起儲物袋上沾染的血液。
“回去。”
烈火鳥調頭,帶著張只元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
半路殺出來的靈脩屍體被利用了一下,其中一枚令牌的圓頓時圓滿了一些。
“這令牌到底散出來了多少?他們是在哪裡弄得這個令牌?”張只元暗自猜測。
乞丐盯著張只元,看著他的所作所為,這才明白,這人也是一個惡魔。
“我就想躺著等死,你偏偏又給了我希望……”乞丐心裡悄悄嘟囔著。
張只元疑惑,他無視乞丐恐慌的眼神,忽然間,他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
餘城城主府內,三位化靈供奉加上城主,四人坐在一起,一同商談著如何分配血色令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