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神婆劃開空間之門,帶走了驚訝到無語的石弦子。如今神廟正在擴張,北邙境戰火紛飛,她急需人手來幫她穩定建立好的神廟。
張只元重新上路,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烈火鳥,但青牛和三木大盜已經不見了蹤影。
“狗賊。”張只元暗暗詛咒。
取出靈藥,張只元為烈火鳥療傷,如今他財大氣粗,自然不會吝嗇區區幾枚丹藥,當然主要也不是自己的。
他在想,等哪天丹藥用完了,帶著神婆悄悄劃開地元宗的空間屏障,在取一些回來。
那裡的座標,他已經爛熟於心。
張只元手裡已經有了五枚血色令牌,但仍然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只是知道這令牌是進入一個秘境的關鍵物品,而且這北邙的戰亂,也與令牌有關。
他重新上路,心裡有了些想法。
練靈九層之後,修為有了質的飛躍,但距離化靈,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遙遠。
張只元給烈火鳥指了方向,烈火鳥渾身哆嗦著強行開啟靈智,自己朝著指定的方向去趕路,張只元便坐在烈火鳥背上修煉,他取出很多元石,積攢修為。
修為氣海內,朦朧的星雲此時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比之前龐大了無數倍,此時無數靈氣竟然在緩慢的旋轉中一點點的收攏,慢慢的,像是要朝著人形的形態去變化。
氣海外,那不可琢磨的靈性絲線也多了一道,靈脈延伸到身體各處,依舊找不到另一端所在。
荒野間,漸漸的,遇到了一些難民。
張只元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那裡都是有神廟所在,難民們半信半疑的,有些選擇了近的位置去走,也有人依舊悶著頭,不知道何去何從。
張只元也不怪他們,這個世道,他們還能相信誰,不管是他們仰望的靈脩,還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城主府,都不曾把他們當做人來看待了,整個北邙已經被一股瘋狂的意志籠罩,九層九的靈脩都陷入瘋狂。
朝聞道夕死可矣,但為了一些修行資源,枉顧億萬生靈的存亡,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誰也無法評判。
強者,才是真理。
一路沉思,走了許久,張只元遇到了一個戰場,兩波大軍正在廝殺,他無法阻止,也沒人會聽他的話。
只是在戰場邊圍,他見到了兩個熟人。
是在百里城的解石大會上見到過的兩個青年才俊。
張只元對著神婆送來的高階地圖照了一眼,發現最近的,是千鈞城和沙城。
對上號了。
青年才俊沙太保和千鈞破是各自軍隊的後臺,然而此時,這兩人默契的遊走在戰場上,尋找流血之人,拿出血色令牌,施術之後,那些血液便悄無聲息的從地下匯聚,然後流入各自的令牌。
有時,見到還未死絕的人,對方還會補上一刀。
千鈞城的少城對沙城的軍人下手,殺城的少城挑千鈞城的人下手,兩人竟然已經達成了默契。
張只元壓了壓眸子,眼神更加冰冷。
他氣的是靈脩,不該參與凡人的戰爭。
兩家各自出兵一千人,相互殺人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