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釋行看著前方的空地,那裡空無一物,他卻流下冷汗。
內心,陳釋行想起了師父的教導,以往一直不屑,此時卻深感認同。
“師父啊師父,你的擔心是對的,你看看那張只元,整個一不良少年嘛。沒三觀,沒教養,見什麼就想要什麼,脾氣賊大,睚眥必報……這就得批評你了,當年你為啥不把他也找到一起帶回去呢,好好教育一下他,讓他背背三字經,讓他知道什麼是男德,什麼是道德,什麼是人權,什麼是友善、寬容、大度……”
“如果可以,您一定要把他帶走,教他道理……代徒兒盡孝。”
一聲苦笑,一聲嘆息,一聲嘲笑說了一句趨吉避凶、又一聲倔強咒罵著老子偏向虎山行……
想起某人連個傳音石都未留下,陳釋行開始衡量自己的地位是否足夠穩固了,可能也許要不了多久,二幫主的位置也就被人頂替了吧,真想揍他一頓在離開啊。
就這樣吧。
……………
北邙境內,靈脩勢力駁雜,不算散修,還有大大小小几十股宗門幫派,資源分配不均,整天打來打去,許多靈脩日子過的非常艱苦。漸漸的,開始有一些邪惡之徒,把手伸向了普通人的國度,從普通人那裡來獲得一些安慰。
靈脩對於普通人來說,基本上都是高高在上,來到普通人的國度後,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生活極其奢靡。
只是漸漸的,那壓抑後得以放縱的慾望越來越強,有些靈脩不滿足於只能縱橫一村、一鎮、一城、一國,他們竟然挑起普通人的戰爭,意欲擴大地盤,獲得更多樂趣。
生活的苦難壓迫下搞的整個北國的民風都異常彪悍。
張只元只是架著馬車在田野間偷了幾個瓜,車廂外就插滿了鐵頭木杆的箭矢,叫他好生鬱悶。
馬車裡,神婆美美的享受著某人的“孝敬”,最後還大著膽子用那隻溫潤如玉的右手摸了摸某人的頭頂。
“乖,真乖,哈哈。”神婆此時的形象,有點像那逼著兒童出去賣萌賣慘偷盜,然後拿回來供自己享樂的人販子。
張只元齜牙咧嘴,好一陣鬧騰,神婆賞了他半塊瓜,這才安靜下來。
我尼瑪……張只元內心滿是委屈,自己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讓你放點錢,你放了沒?”
“放了放了,吸溜~~拿了四個瓜,放了兩個元石。”張只元啃著瓜說。
神婆不樂意了:“你騙誰呢?都是普通人你給他元石他能幹啥,碰到偷瓜賊在砸回來?”
張只元才不管這些,他只是想昧兩顆元石罷了。
“真放了,不信你自己去問他們。”張只元很硬。
神婆搖了搖頭,驕傲道:“不去,我可是神明的代言人,我要在這裡建立神廟,不能留下劣跡,讓他們知道神廟裡的神徒是偷瓜賊,不利於團結發展。”
張只元內心鄙夷,眼睛一轉,吃了的瓜皮隨手就往外扔。
“哎吆,誰踏馬的想死啊,爺爺這就送你上路。”外面路上,竟然有人。
張只元腦袋探出車廂看了一眼,發現車廂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了許多人了,這些人有的衣不遮體,有的穿金戴銀,只是看起來都不是很乾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肯定是你小子,忍你好久了,都是逃難,你的馬車怎麼還沒壞,你給我下來,讓我上去歇會兒。”
那人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氣宇軒昂的,衣著不凡,看起來身份不是很一般。
當然,既然是普通人,要是沒有扔瓜皮那回事兒,張只元肯定會幫他掰扯一下。
“行啊,那你上來歇歇吧。”
張只元說著就走下了馬車,留神婆一人在車上愣了一下。
“西瓜裡面打農藥了?吃傻了?”神婆絕對不相信張只元會好心讓別人上他的馬車。
神婆皺著鼻子,嫌棄的看著上車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