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坤每一拳每一掌,都透體而過,但卻並沒有在邱勇信身上造成重傷,僅僅只是讓邱勇信全身脫力,而他背後那棵兩人合抱而粗的香樟樹,卻掉了一層皮。
羅少坤最後一拳落在邱勇信的腹部,繼而化為掌,貼著邱勇信的身軀,緩緩向上推動,在邱勇信體內好像有一股氣息,被羅少坤牽引向上。
邱勇信則完全癱軟頹然地,倚靠在香樟樹上,兩眼無神,氣息也變得虛脫,任由羅少坤擺佈。
當羅少坤手掌推動邱勇信體內那股氣機,到達了脖頸位置的時候,陡然收勁,向一旁側身閃躲。
“咳!咳!噗!”邱勇信輕咳了兩聲,將胸腹內的一口淤血,噴吐出來,一道血箭噴出了三四米遠。
“邱大哥,承讓了。”羅少坤衝著邱勇信略一抱拳,微微一笑,轉身離開,走向院中間。
邱勇信的四位同門師弟師妹,立刻感到東廂房外面的香樟樹前,攙扶著癱軟在香樟樹下的邱勇信。
羅少坤走到院中,衝著燕北辰略一抱拳,面帶歉意地恭敬道:“燕前輩,晚輩多有得罪了。”
“哈哈!”燕北辰不僅沒有動怒,卻朗聲大笑著,道:“羅少坤,真沒看出來,你還有推宮拿穴的本領,我這大弟子資質雖好,但是因為練功過度,胸腔和腹腔內有些積血,這一次被你疏通了經絡,把積壓在體內的積血,全都排出來了,我還要感謝你呀!”
“燕前輩不愧是當代武術界的泰斗,一眼就看出了晚輩的手段,實在是讓人佩服。”羅少坤有些驚訝。
薛仁宗乾巴巴地笑了笑,道:“依我看,這位友的功夫,在這院內尚未婚配的子弟中,該沒有是他對手的了,馮兄,你覺得這位友怎麼樣?”
馮龍海一直在凝望打量著羅少坤,略一點頭,道:“功夫的確不錯,這個年紀,武術造詣就這麼深厚,確實罕見。”
馮龍海將目光又挪移到身後的馮疏影身上,馮疏影正十分專注地凝望著羅少坤,臉上浮現一抹羞紅,並且還有一絲興奮。
馮龍海不由搖頭笑了笑,問道:“疏影,你覺得這子,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馮疏影裝作不解地問道。
羅少坤心道,自己是不是太認真的,該不該放點水呢?萬一自己真的和馮疏影湊成了一對,那家裡的那群美女,豈不是又要鬧翻了,更何況這馮疏影可不是一般人。
“還有哪位願意上來挑戰?”羅少坤繼續環視四周,揚聲邀戰。
邱勇信曾經在少年組武術大賽,拿過冠軍,之前上場比試的人,功夫也都不弱,可卻都敗在羅少坤手下,如今羅少坤再次邀戰,四周更是鴉雀無聲。
本來適合選婿的人不多,功夫在邱勇信之上的更是寥寥無幾,甚至是幾乎沒有。
羅少坤第二次揚聲邀戰,過了三分鐘,仍舊沒人應答。
馮龍海心中已經認定羅少坤和楊凡虎,其中之一便是孫女婿的人選,已經準備站起身把自己的想法宣佈給大家。
坐在薛仁宗旁邊的那位老者忽然笑了笑,轉而對身後一位穿著白袍的俊朗中年人道:“軒兒,不如你上去和這位友,比劃比劃。”
在場眾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薛仁宗,雙眸忽然綻放出異彩,道:“哦?!袁賢侄要是出手,必定是手到擒來呀!”
年約五六十歲的老者笑了笑,道:“薛大哥過譽了,軒兒雖然盡得我的真傳,可是畢竟還很年輕,未必是這位友的對手啊。”
“爸,十年前,我就立誓終身不娶,你就不用逼我了!”袁軒三十出頭的年紀,面板白皙俊朗,長髮梳理成一個個辮子,緊貼著頭皮,在腦後紮成一個辮子,庭飽滿,十分清秀俊朗,眉宇間帶著一抹英氣,有些不耐地道。
“軒兒,你大哥和二哥,雖然結了婚,卻都沒能為我生下一個孫兒,難道你要讓我袁家絕後嗎?更何況紫雨都已經過世十年了,你已經對得起她了!無論如何,你必須忘記過去,要不然你的武藝也不能再有突破!今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我就沒你這兒子!”袁姓老者苦口婆心的勸,最後臉色一沉,極為嚴厲地斥責道。
袁軒雙眸中閃過一絲憂鬱,微微皺起了眉頭,緊咬著牙關,猶豫了片刻,終於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好!”
袁姓老者展顏一笑,點了點頭,道:“軒兒,該放下的總要放下,人這一生所要經歷的,不僅僅只有生離死別,也不僅僅只有對過去的承諾,還要有對自己、對未來、對家庭的責任,走出過去的陰霾,才算是真正的活著。”
袁軒的穿著打扮完全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倒像是戲中人,或者是一位古人,這足以看得出,他是一個懷舊、執著於自己喜好,特立獨行有自己獨特個性的人。
羅少坤上下打量著從對面走來的袁軒,對方穿著雖然怪異,可是卻和他本人的氣質外貌很搭,並不覺得做作礙眼,反而讓人看著非常舒心,袁軒的整體形象,就像是一個古代書生氣很重的富家公子,瀟灑、英俊、正義、陽剛,而又富有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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