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陳廣揹著五百多斤的犬肉,大步朝外走去,師棠梨也亦步亦趨地跟了出去。
推開大門,師棠梨才知道陳廣口中的末世是什麼樣子,隨後狠狠的吸了口空氣。
城市空無一人,大街上被樹葉覆蓋,自己那輛軍用吉普車早已經翻車,被一輛公交車碾過,車頭已經撞爛,車底下一具骸骨被攔腰碾斷。
她的眼神突然發現了活物,那是不遠處,喪屍蹣跚的身影。
只有三四隻,不會造成威脅。
它們佝僂著背,動作僵硬,它們失去意識,只憑借病毒吞噬性超控身體。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沾滿了泥土和汙漬。因為長時間沒能補充水分,加上天氣原因,身上肌肉大多萎縮,嘴唇朝上下兩邊皺翻,露出一排排尖利的牙。
走在前面的喪屍唇邊帶著血,顏色鮮豔,也刺激著後面的跟隨者加快腳步,嚎叫著撲向師棠梨沖去。
“記住,只有破壞它們的腦部,才能徹底殺死他們。”陳廣將喪屍全部斬殺,為女軍官講解獵殺喪屍的技巧。
“謝謝!”女軍官感激一笑。
“師棠梨,師姓很不常見。”陳廣試探道。
女軍官握住匕首,動作嫻熟,可以看出來她本身就是個格鬥高手。
師棠梨將匕首插入喪屍眼眶中,絲毫不在意那些腦漿混合物的腥臭噴濺在她的軍裝上,只為了宣洩心中的鬱氣。
病毒爆發那天,她接到一個奇怪的命令,進入市區把這位白先生帶回一處秘密軍事基地,她以為只是這位公子哥做了某些讓長輩不高興的事情,便沒多想輕裝簡行就來了,沒想到喪屍毫無徵兆的爆發了,她本有機會突圍,卻被人情束縛住。
如果不是陳廣,恐怕她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西北戰區司令是我爺爺。”
盡管師棠梨顯得很虛弱,但是這句話卻底氣十足。
陳廣道:“現在還有沒有軍隊都兩說。”
師棠梨試著詢問道:“你是一個人嗎?跟我走吧!”
陳廣不置可否,隨後掏出班蝰蛇手槍遞了過去:淡淡道:“你應該知道去哪裡尋找隊伍,這槍拿著防身,我先走一步。”
說完,師棠梨還處在驚愕遊離狀態,掰開她的手塞了過去。
師棠梨意味深長道:“你不跟我去基地麼,其實,對於這種災難,軍隊是有預案的,現在唯有跟我去軍事基地最安全!”
陳廣輕輕一笑:“我有我的路要走,希望再見面...算了,有緣再見。”
感受著手槍的沉重,看著陳廣離去的背影,師棠梨在心中重重說了句保重,轉身啟動一輛無主的轎車,朝城外駛去。
就在兩人朝相反方向離開不久,白明陽和周平站在他們離開時候的原地點,身為銀樓白先生的他突然問道:“平哥,你怎麼看他?”
“不簡單,很有危機意識。”周平頓了一下,沉吟道:“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的出刀速度,在我的異能傷到他之前,咱們的腦袋一定先搬家。”
白明陽嘆氣道:“你說的很對,但是我覺得這不是重點。”
“那是什麼?”
望著陳廣離去的方向,白先生語氣複雜道:“我只是簡單提了一句,他真的下得去手把那群人殺個幹淨,我原以為幹這事的是師棠梨那野丫頭呢!這種人性格要麼後天養成的,要麼就是天生夠狠。”
周平反問道:“那這樣不就得罪他了麼?。”
白明陽不在意道:“我得罪的人還少嗎?他要是帶著那個野丫頭去大本營,絕對會被人碾的骨頭都不剩下,如果他一個人走,誰知道明天是不是就被喪屍咬死了。”
周平道:“他這種法外之徒,現在這種局勢絕對能殺出個前程來。我真是很期待再次和他見面。”
白明陽自嘲道:“別我們自己給喪屍咬死在街頭,那就搞笑了!是時候回去找他們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