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瞬間變得亮堂堂的屋子,賈蓉十分之滿意。終於可以換下那些礙眼又不怎麼亮的蠟燭了!
他在沈若虛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旋即吹滅了室內的蠟燭,三兩步跑到床上躺下,側目盯著沈若虛的側臉欣賞。
賈蓉的視線存在感很強,沈若虛想忽視很難。被他這麼看著,壓根做不下去題。
無奈,沈若虛抬頭望向他。“要不過來一起做題,要不你就閉上眼睛休息。”
“不要。”賈蓉不答應。“我就想看著你。”
他又不是主人格,才不做那些枯草無味的東西,去回顧當初高考年的恐怖。
“你當真要如此?”沈若虛挑了挑眉,問道。
“對!”賈蓉想也不想就說出了答案,絲毫沒感覺到危險接近。
“行。”沈若虛點了點頭,當即關燈爬上了床。“那我們一起睡。”
話畢,沈若虛俯身封住了賈蓉的嘴唇。
今日皇後查出懷有三月身孕,皇帝大喜,特準其孕前隨時召見其母。
皇帝話音落下,不少宮妃眼裡閃過羨慕。皇後賢德,看出了她們的渴望後,向皇帝求了一個恩典,希望皇帝準許其他宮妃明日召見生母。
皇帝因有即將擁有皇後所誕下的繼承人,心中高興,大手一揮下令許可嬪位以上的宮妃,於明日傳召其母入宮覲見。
翌日,各奉召入宮的婦人,取出了新買的化妝品上妝,盛裝打扮去見女兒。
皇帝登基幾年,此時,宮中嬪位以上的宮妃,包括皇後僅有六位。
那五位妃嬪的生母同時趕在了巳時入宮,於是一個個全在宮門前碰上了。五名婦人看著各自臉上的妝容,最後集中在了妝容最完美的那位婦人身上。
“武夫人今日的妝,一看就是妝品鋪化妝師的手筆,太美了!”
“你如今這副年輕又容光四射的模樣,你家娘娘看見了一定大吃一驚,只怕都不敢認你了。”
“能聽到你們這些話,真不枉我天未亮就去了鋪門前等開門。”
“哎呀,早知我也去了。家裡丫鬟化妝術還不熟練,化的總不夠好,和武姐姐你的妝容一對比,感覺自己大了你七八歲。”
“是啊是啊!還是那些個女妝容師技藝精湛,前兒個開業日我試了一試,結果看起來不僅年輕了十歲,還比我年輕時候美上三分。那日我帶著那副妝容回家,我家裡那個,一知是我,眼珠子差點沒瞪掉。”
“好在了妝品鋪每月末開設妝容課程,一兩銀子一年的學費也便宜,到時候我一定派幾個丫鬟過去學手藝。妝品鋪的幾個妝容師傅,手藝化腐朽為神奇,我不指望她們超過,只要能學到人家的半成本領我就心滿意足了。”
幾個中年婦人一邊走一邊討論了起來。
一分位不夠的宮妃正因沒資格召見孃家人生悶氣,出來賞花散心,不料剛出來,就正面碰上了她們一行人說說笑笑走來,心裡愈發惱火。
五人都是高位妃嬪的生母,宮妃生氣歸生氣,卻沒膽子找她們麻煩。
宮妃本想坑她們給自己行個禮就走,可當幾名中年婦人一抬頭,看見了她們靚麗獨特的妝容,她的眼睛就移不開了。
“幾位夫人今日的妝真新奇,是宮外新風靡起來的女妝嗎?”宮妃瞬息變出了一張驚嘆臉,問道:“剛才遠遠的,似乎聽見你們在討論什麼妝品?可與如今這妝有關系?”
武夫人道:“是宮外新開了一家妝品鋪,裡面售賣的妝品品類多樣,好用又有奇效,上妝技藝到家的,甚至可以把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化成一個十五歲的妙齡少女,可受歡迎了。”
“當真如此神奇?可宮中為何不見有?那開鋪子的是否過於藐視皇權了,如此好物居然不進獻入宮,真真是該死!”宮妃氣憤道。
五婦人早被丈夫警告過,凡是帶有“晉江”倆字的鋪子,都是皇上的私人産業。只不過皇上似乎不想讓人知道此事,所以一直裝作店鋪不是自己的,每次開了新鋪子,就煞有其事地派人去鋪子裡採購商品入宮。
她們適才提及的妝品,料想明後日便有專人採購入宮了,不成想這傻子宮妃居然膽敢詛咒皇帝去死!
當下,五人便換上了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宮妃。
偏偏那宮妃還沒有察覺到,不停地在那罵罵咧咧妝品鋪主人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