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議……”
有了第一個人站出來這樣說的,便開始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當然也不全是說蘇蒼歌和慕柯的壞話的,也有為他們說好話的。
“皇上,蘇將軍為我國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一直忠心耿耿,他們或許只是一時出現了什麼意外,微臣相信蘇將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皇上,臣也相信蘇將軍不會是那樣的人。”
“皇上,臣也認為太子殿下和蘇將軍不會是那樣的人……”
“皇上……”
“皇上……”
一時間,群臣你一句我一句,朝堂之上彷彿一瞬間就變成了菜市場,兩方的人各執己見,就差沒打起來了,場面混亂得不行。
姜培風不知是相信了他們說得慕柯和蘇蒼歌要造反的話還是被他們吵得頭疼,目光陰沉,看著群臣,語氣中滿是怒意,說:“都給朕閉嘴!”
群臣這才看到姜培風沉沉的臉色,當即都噤了聲,前一秒還吵得不可開交的眾人,這一秒都垂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直視姜培風的眼睛,這個時候誰敢去觸姜培風的黴頭誰就得死。
“顧愛卿,你怎麼看?”姜培風忽然看向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顧銘,眸光微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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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本來對於這種敏感的話題是不想參與的,所以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說,一點都不想發表自己的評論,因為依照姜培風多疑的性子,極有可能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會引起姜培風的不滿,但是他作為一國丞相,這種事情是他根本就躲不掉的。
“啟稟皇上,微臣相信此事皇上早已心中有了答案,又何必再來問老臣呢。”顧銘低著頭,將腰彎的很低,語氣中滿是恭敬。
姜培風看著顧銘已經有些花白的頭髮,眸子微眯,這老狐狸,到了現在還在跟他打馬虎眼。
“朕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想看看愛卿同朕的想法是不是一樣的。”姜培風忽然笑出聲道。
顧銘一僵,姜培風這是擺明了一定要讓他給個態度了,見躲了躲不掉了,顧銘這才直起身子,對姜培風說:“那微臣就斗膽說一說自己的看法,太子殿下和蘇將軍失蹤的未免有些突然,在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微臣覺得還是不要輕易妄下定論的好。”
群臣無語,顧銘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嗎,這話說得這麼模稜兩可誰知道他表示的是什麼意思。
而姜培風也確實不買顧銘的賬,冷哼一聲,說:“顧愛卿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誰也不得罪啊,朕問你,你支援哪一方的看法?”
顧銘聞言心中暗罵姜培風難纏,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站隊的,可是現在姜培風現在把話說得這麼明白,擺明了就是在逼他做出選擇,他真的是一點裝瘋賣傻的餘地都沒有了。
最後他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道:“依微臣之見,太子殿下生性淡雅,不爭不搶,不卑不亢既上任以來,一直都做的十分優秀,做事懂進退,張弛有度,很多事情都處理地十分妥當,有時候甚至老臣都自愧不如,而蘇將軍是我們東禾的最年輕的將軍,這麼久以來也是一直對皇上衷心耿耿,保衛東禾,所以微臣相信他們不是蓄意失蹤的。”
姜培風卻是沒有當即作出回應,而是一直盯著顧銘,似乎是在考慮他所說的話。
顧銘則是眉眼低垂,眼觀鼻鼻觀心,任由姜培風打量,但是雖然他表面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其實心裡還是忍不住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大殿內一時安靜地有些詭異,安靜地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眾大臣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也不禁替顧銘捏一把冷汗。
都說伴君如伴虎,自古君王的心思最是難猜。
顧銘如今這一番話要是同姜培風心中所想一致那到沒什麼,但是若是與姜培風心中所想不一致,那麼到時候姜培風必定會對他起疑心,他這個丞相恐怕也是該“退休”了。
就在眾人都在心裡揣測姜培風的心思的時候。
姜培風忽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果然還是顧愛卿最懂朕的心思!”
顧銘暗自鬆了一口氣,饒是已經在官場上混跡多年,但是被姜培風這樣注視打量還是頭一回,心中難免有些擔心,不知不覺間手心都已經被冷汗浸溼了,不少站在顧銘這邊的人也不禁跟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