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蒼歌恢復地怎麼樣了?”慕柯問。
幸川一愣,沒想到自家主子會突然關心起蘇蒼歌的身體情況。
倒不是他真的關心蘇蒼歌,而是顧九綿那小子如今根本不能動武,而如今他又暫時不能離開東禾,不能以凜夜的身份跟在顧九綿身邊,能護得住顧九綿的且稍微靠譜一些的就只有蘇蒼歌了,所以他才會問蘇蒼歌的身體情況。
要是幸川知道慕柯的這些想法,估計驚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合著自家主子是拿人家蘇世子當顧九綿的保鏢來看的。
“嗯?”一直沒有聽到幸川的回答,慕柯側眸撇了他一眼,從喉嚨深處發出一個聲音。
幸川一個激靈,連忙垂頭回答:“蘇世子已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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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下去吧。”慕柯點頭,朝幸川擺了擺手。
幸川卻是沒動,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雙手呈給慕柯:“主子,這是那位給您的信。”
慕柯眸光一沉,眉頭微蹙,滿臉寫著不耐煩,他從幸川手裡接過信,拆開,一目十行地將信看完了。
待看完信,慕柯一眼不發,瞳孔漆黑深邃地嚇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幸川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每次那邊來信,主子看完都會是這個反應,像剛從低於爬上來的修羅,渾身都籠罩在黑暗之中,散發著徹骨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慕柯看著手裡的信封,上面的字跡十分娟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溫婉可人,心地善良的大家閨秀所寫,都說字如其人,可是能寫出這樣一手漂亮的好字的人,是他那個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的好母親寫的。
信裡寫著他的確是姜培風的親生兒子,雖然她一直在極力隱藏這個事情,但是如今讓姜培風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慕柯可以更加近距離,更加直接地接近姜培風,從而更好地實施她的計劃和行動。
整封信件都是以一個上司安排下屬的語氣口吻來寫的,全然沒有一個母親對兒子該有的掛念和問候。
不過這對於慕柯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了,他早就不對那女人報什麼希望了。
只是在信件的最後,那女人說了一句話:“你是母親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母親不希望有人能影響你的情緒你的決定,母親也不想阻止你交朋友,但是你要聽話,好嗎?”
這句話在整個以命令口吻寫完的信中顯得十分突兀,看似是一個母親在好心勸誡自己的兒子,但是慕柯心裡十分清楚,那女人是在警告自己,上次跟顧九綿去南羌的那幾天他本應該留在京都好好繼續調查長生藥的事情的,可是他卻違背了她的意思選擇跟著顧九綿去了南羌,應該就是這件事情惹得那女人不快了,她話裡的意思就是,如果再有下一次,她可就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對顧九綿下手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所以慕柯此刻的臉色真的是陰沉地可怕。
他走到燭臺旁,幸川十分有眼力見地上去將蠟燭點燃,慕柯食指和中指夾著信,將它置於跳動的燭火上,信快速燃燒了起來,閃爍的火光將慕柯俊美的臉龐映照地晦暗不明。
眼看著火焰就要燒到慕柯的手了,幸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意識開口提醒:“主子……”快鬆手,要燒到手了。
後面半句話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慕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給看了回去。
慕柯的兩根手指一鬆,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幸川,像是在說,叫什麼?我又不是傻子,還能燒到自己不成。
幸川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慕柯的那一個眼神實在是太扎他的心了,他這不也是擔心他嗎,怎麼反過來他被嫌棄了,嗚嗚嗚,他也太委屈了吧。
慕柯走到桌邊坐下,看著還杵在那裡的幸川,好看的眉頭皺起:“還不走?”
幸川一愣,看著自家主子的眼神,感覺自己又一次被嫌棄了,有些欲哭無淚,主子為什麼這麼嫌棄他,他也沒做什麼啊……
“屬下告退。”幸川最終還是可憐巴巴地走了,再呆下去他怕真的會因為慕柯眼裡的嫌棄而當場哭出來。
慕柯見幸川就這樣直接就走了,看著燭臺旁邊散落一地的紙灰,眉頭皺得死死的,這個幸川最近是怎麼回事,做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