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乾嚎了半天也不見顧九綿有任何反應,對上顧九綿一雙隨便你說,給你反應算我輸的表情,當即就覺得自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他撇撇嘴,說:“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
顧九綿心裡無語,你那是說了兩句嗎,估計給他時間發揮他說個兩百句兩千句都不在話下。
不過這話她就是在心裡吐槽一下,嘴上肯定不會這樣說。
好在葉澤雖然一直在乾嚎,但她也總算是弄明白剛剛發生的事情了,果然是跟那朵花有關啊。
“那是什麼花?”顧九綿問,“你種那玩意兒幹什麼?”
葉澤想起已經被顧九綿弄得奄奄一息的花就心痛萬分,看向顧九綿的眼神中不禁又帶上了幾分幽怨:“那花名叫纏夢,顧名思義,中毒後會讓你一直活在夢裡,如果不能守住本心,在夢裡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話,那就只能一輩子留在那裡了。”
“難怪呢。”顧九綿喃喃道,難怪她剛剛一直在做夢,還覺得特別真實,就是不知道最後那個夢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原主小時候的記憶,因為她最後撲進的美婦人正是葉闌。
“什麼?”蘇蒼歌沒有聽清楚顧九綿說的話,低頭問了一句。
“沒什麼。”顧九綿搖搖頭,又看向葉澤問,“那我是怎麼醒過來的,我體內的毒都已經解清楚了嗎?”
“那自然是我幫你解的毒啊!”葉澤當即上前邀功似地道。
顧九綿抬手看了一下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右手,嘴角微抽,解毒需要給她手上來這麼多刀嗎?
不過也確確實實是葉澤救了她,她還是恭敬地道了一聲謝:“多謝前輩。”
“不用不用。”葉澤擺擺手,看著顧九綿盯著她的手發呆時他的心裡就有些發虛,畢竟顧九綿體內的毒還未完全清楚呢。
想到這裡,葉澤就禁不住一陣頭疼,他對於凜夜之所以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甚至都已經明晃晃地告訴他了,就是因為他看凜夜不像是那種會忘恩負義的人,結果啊,現在不僅要幫人家做事,還虧了自己珍藏多年的春羽丹,沒想到啊,老了老了,他還能有看走眼的時候,真實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怎麼了?”顧九綿看葉澤在一旁好一頓捶胸頓足,還以為他還在為自己弄壞了他的花而心痛,“至於嘛,不就一朵花,我再賠你一朵不就好了。”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葉澤就更加心痛了:“你賠得起嗎你,那是我花了十幾年才養出來的,你說的那麼容易!”
顧九綿一噎,十幾年才養這麼一朵,那她好像還真的賠不起……
“那既然那花對你來說那麼重要,你也不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就那麼明晃晃地放在外面,就算我不給你毀了,保不齊哪天就被哪隻阿貓阿狗給毀了。”說著顧九綿有總覺得哪裡不對,臉色有些怪怪的。
葉澤一聽顧九綿居然毫無悔改之意,當即炸毛:“你可不就是那隻阿貓阿狗嗎!?你簡直就是我的剋星,我就今天難得把它拿出來曬曬太陽,誰知道你就這麼巧就非要收件地去碰它啊!”
葉澤氣得胸膛上下劇烈地起伏著,瞥了一眼一旁的蘇蒼歌,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火,氣死他了,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看著有外人在這裡,他非得把這個小兔崽子的皮給扒一層下來,跟她娘一樣,不讓人省心,就知道起氣他!
顧九綿也自知理虧,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你可以帶她走了,記住這一個月之內不要動武,否則有你好受的!”葉澤沒好氣地擺擺手,開始趕人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為什麼不能動武,不是說雲子體內的毒已經清除了嗎?”蘇蒼歌不解地問。
如果小云朵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能動武的話,那麼南羌他是一定不會讓小云朵去的,雖然他之前堅信自己可以保護顧九綿,但是經歷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怕了,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時時刻刻都呆在顧九綿的身邊,他怕他不在顧九綿身邊的時候顧九綿會遇上像今天一樣的情況,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顧九綿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蘇蒼歌,沒想到他先倒是先把自己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然後同樣十分不解地看向葉澤,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她接下來的一個月要是都不能動武的話她還怎麼去南羌給慕柯找春羽丹,不動武的話,那她跟一個廢人有什麼區別,去了南羌也是送人頭。
葉澤被二人探究的目光看得一陣心虛,為什麼不能動武,那是因為你體內還有灼魂的毒啊!
可是他不能說,一旦他說了,他後半輩子的清閒日子不就毀了嗎?
他只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一些,說:“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顧九綿一愣,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葉澤的話她根本無力反駁,但是看著葉澤眼神閃躲,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的模樣,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是不是我的身體還有什麼別的毛病?”顧九綿試探性地問。
此時此刻她有些候會自己沒有好好學習醫術,要不然現在她就可以自己給自己把把脈,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有什麼毛病讓葉澤要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不能動武。
“嗯,你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如果不好好休息,擅自動武的話很有可能會誘發纏夢的後遺症的。”葉澤邊說邊往製藥臺的地方走,一副我很忙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
顧九綿眯了眯眼睛,越看葉澤越覺得他不對勁,有問題,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哪有餘毒都清了還不能動武的。”顧九綿狐疑地問,沒有聽從葉澤的話,反而背地裡偷偷運了一下內力。
結果剛一運氣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筋脈都傳來一陣劇烈的脹痛感,她皺眉,不信邪地又重新運氣,結果這次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蘇蒼歌見狀大驚,忙上前扶住顧九綿,看向葉澤問:“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