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我你也敢戲弄了!”顧九綿佯裝生氣地上前,作勢要撓靈槐的癢癢。
“哈哈哈,是你先想要捉弄我的!”靈槐連忙起身閃開跟顧九綿拉開距離,不服氣到:“雖然你是主子,但是也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說著還朝顧九綿吐了吐舌頭,她又不傻,剛剛她可沒有錯過顧九綿眼中的不懷好意,再看到她手裡的橘子,當即就猜到了顧九綿的“險惡用心”,所以她一早就偷摸地封了自己的味覺,這才能面不改色地把那橘子吃下去。
顧九綿一愣,反應過來著丫頭是一早就發現她的用心了,旋即笑了:“小妮子行啊,現在還一套一套的。”
顧九綿心裡不禁感到有些欣慰,可以啊,小妮子的觀察力有進步了。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這還沒誇她呢,就得意得不行,要是真的誇了她,還不得直接膨脹上天啊。
“略略略。”靈槐調皮地朝顧九綿吐著舌頭。
顧九綿失笑:“行了,說正事。”
靈槐聞言當即收起臉上的笑,乖乖地到顧九綿身邊坐下。
“溫骨怎麼樣了?”顧九綿問。
“他恢復地不錯,再有一天體內的餘毒就可以散了。”
聽到靈槐這麼說顧九綿心中鬆了一口氣,之前她沒什麼感覺,但是自從上次在霞浦村出事之後,她就覺得讓溫骨跟在自己身邊真的是太有必要了。
“春羽丹研究地怎麼樣了?”顧九綿又問。
說起這個,靈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興奮地給顧九綿講著這段時間自己的發現。
經過這幾天她已經基本分析出了春羽丹的藥材成分,只要能給她這些原藥材,她有信心自己也能煉製出春羽丹,想到自己居然能煉製神醫才能煉製的丹藥,靈槐就興奮得不得了。
“做的不錯。”這次顧九綿看著眉飛色舞的靈槐並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她不得不承認靈槐在醫藥方面的天賦確實是無人能敵的,同時也十分慶幸自己當初選擇救下了這對母女,並且將原主母親留下來的醫術給了靈槐,如果沒有靈槐,她現在恐怕就要焦頭爛額了。
靈槐聽到顧九綿的誇獎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能聽到顧九綿夸人那可真是太難得了!
“都需要些什麼藥材?”
“龍骨、青黛、寄奴、款冬、月見……”一大串中藥的名字從靈槐的最終溜出。
說到最後,靈槐欲言又止,整個人忽然就蔫了,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臉不開心地說出了最後一味藥材的名字:“還有……春羽花。”
顧九綿蹙眉,她知道靈槐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因為之前靈槐說的那些藥材雖然都十分珍貴罕見,但是在江湖上都是有跡可循,費些心思總能找到的,可是這春羽花就不一樣了,且不說這極寒之地本就極難抵達,就算進入了極寒之地,也不見得就能找到春羽花,這春羽花是可遇而不可求,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不是說他們想要就可以有的。
所以靈槐忽然就蔫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唉——果然神醫不是那麼好當的。”靈槐嘆了一口氣,苦著一張臉托腮道。
顧九綿不禁失笑,這妮子的野心倒是不小,她打趣道:“你可不就是我的小神醫嗎?”
“主子你就別笑話我了。”靈槐癟了癟嘴,雖然她的醫術並不差,甚至可以十分有底氣地說,整個京都沒有人的醫術能夠比得過她,但是那要跟神醫比起來可還差的遠了,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對了主子,這……春羽丹你打算給他用嗎?”靈槐側頭問顧九綿。
顧九綿自然知道靈槐口中的他是誰,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好了,她手裡的這枚春羽丹她想先暫時留著,不打算告訴慕柯,原因有二,第一,春羽丹的珍貴性不用說,江湖人盡皆知,如果現在傳出去她手裡有春羽丹難免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會有殺身之禍,即便這件事情不會被外人知曉,慕柯那邊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春羽丹的來歷。
第二,近日有傳言說南羌有春羽丹,雖然她可以選擇先給慕柯用藥,再去南羌找另一枚,但是南羌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切都是未知數,如果現在就給慕柯用了藥,到時候發現南羌的春羽丹只是一個騙局,那他們就會變得很被動,而且目前有靈槐為他施針壓制毒性,也著實沒有必要現在就給慕柯用。
她覺得這枚春羽丹應該作為最後的底牌,留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用才更能體現它的價值。
靈槐聽完顧九綿的話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雖然對於自家主子要把這麼好的東西給別人用表示十分肉疼,但是隻要是自家主子的決定,她都無條件支援。
“那主子,你真的要去南羌嗎?”靈槐問。
顧九綿聞言眸中情緒翻湧,說:“去。”
最近她身邊發生的種種事情無一不牽扯到南羌,就算不是為了幫慕柯尋藥,為了原主莫名消失的父母,她也要去南羌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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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專門設局就是為了引誘她去南羌,她要是不去,豈不是要被幕後之人嘲笑自己膽小,她顧九綿雖然怕麻煩,但是遇事就退絕不是她的風格。
“那主子你到時候也帶上我唄!”靈槐眨巴著大眼睛,期待地看向顧九綿。
顧九綿蹙眉,問:“你去做什麼?”去南羌可不是去旅遊踏青,如今江湖上許多高手都已經趕往南羌,到時候如果春羽丹的傳聞是真的,爭搶起來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靈槐雖然精通醫術,但是在武功上卻是十分蹩腳,所以顧九綿出於對靈槐個人安全的考慮,是不想帶靈槐去的。
“我去保護你啊!”靈槐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