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薩亞收起自己的手,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年是我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百個年頭。”
姜培風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一百年,在四國之中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活到一百歲,當然從前的密雲古國裡的人除外,而且也從來沒有見過哪個老人的面板可以向小夥子一樣年輕。
姜培風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瞪大眼睛,看向黑薩亞,不覺提高了聲音:“你是密雲的後人?!”
“當然不是,但是我知道密雲長生的秘密。”黑薩亞說。
“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能相信你,除非你給我看看你的臉。”姜培風思索了片刻說。
可是誰能想到他這句話剛說完,就感覺黑薩亞周身的氣息猛然發生了變化,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使者。
他看到黑薩亞走到窗邊,巨大的帽兜下面一片漆黑,明明什麼也看不清,可是姜培風瞬間感覺自己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般,他嚥了咽口說,說:“你想幹什麼?”
黑薩亞沒有說話,而是微微抬了抬手。
就在姜培風覺得黑薩亞有些莫名奇妙的時候,下一刻他就感覺道自己的體內一陣氣血翻湧,從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然後遍佈全身,像是有無數把刀刺入他的身體,然後又拔出來,然後又刺入,他痛的想要大叫,可是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別說喊痛了,就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像是一隻瀕死的魚,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很快便浸溼了他的枕頭,他看向黑薩亞的眼中滿是憤怒與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就對自己下了狠手。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那麼近,也知道了黑薩亞這個人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存在,他痛的恨不得立即自我了斷,可是他不能,他根本就動不了,他還不想死,他還這麼年輕,他不想死,於是他只能瞪大著眼睛,滿是哀求地看向黑薩亞,希望他能看懂自己的意思,放過自己。
黑薩亞自然是看到了姜培風眼裡的哀求,可是他並沒有動,而是就那樣站在窗邊,靜靜地冷眼看著姜培風像一隻瀕臨死亡的落水狗一樣垂死掙扎。
姜培風見黑薩亞就那樣冷漠地站著,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眼中的哀求更甚,光芒一點一點地暗淡下去,他閉上眼睛,幾近絕望。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活活被折磨死的時候,黑薩亞又微微抬了一下手,自己體內的疼痛忽然就消失了,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錯覺,他從來都沒有疼過一樣。
他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剛剛經歷的一切,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該問的別問,你現在只能選擇相信我,沒有別的選擇。”陰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在姜培風的耳朵裡卻是滿滿的嘲諷與不屑。
姜培風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清楚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他閉了閉眼睛,斂下所有的憤怒與不滿,最終開口:“好。”
“很好,我明日再來找你。”黑薩亞滿意地點了點頭,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姜培風的面前。
在黑薩亞走後,姜培風忽然就能動了,他坐起來,看著自己已經溼透的裡衣,滿臉陰贄,朝門外喊:“來人!”
守夜的小太監連忙進屋:“皇上您有何吩咐。”
“準備一下,朕要沐浴,還有把這床單被褥都給朕換了!”姜培風陰沉著一張臉說。
小太監雖然不明白天泰帝為什麼忽然大半夜的要沐浴,但還是應聲出去準備了。
姜培風走到窗邊,一陣冷風吹來,因為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溼的緣故,姜培風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忽然就清醒了。
他眼中閃過一道陰贄,看向遠處漆黑的夜空。
或許……黑薩亞的出現對於他來說也不一定完全是一件壞事,他既然可以利用他幫他覆滅南羌,那麼他同樣可以利用他幫自己長生,至於今天自己所忍受的這一切,他早晚都要在黑薩亞的身上報復回來。
夜色沉沉,像是一隻遠古巨獸張著深淵之口,將整個皇宮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
回過神來,姜培風每每想起那晚自己經受的折磨,姜培風都感覺自己像是去地獄走了一遭,心中對於黑薩亞的怨恨也會多一分,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沒有找到黑薩亞的弱點,所以心中雖然存有不滿,但是對於黑薩亞的行為也不敢多說什麼。
“巫醫那邊,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將他尋回,你現在要忙的應該是南羌那邊,最近我可聽說那邊的局勢不太對勁。”黑薩亞陰啞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下一秒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姜培風的臉色一下子就繃不住了,面容因為極度的憤怒開始變得扭曲,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眼中滿是陰贄。
喜公公在一旁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就算是他此刻也不敢冒然開口安慰天泰帝,他怕自己一開口反而會適得其反,畢竟這位神秘的黑薩亞和天泰帝之間的微妙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他上去勸兩句就能安撫得了的。
忽然姜培風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睛一眯,指尖輕叩桌面,他記得上次顧九綿似乎去過霞浦村,巫醫那個時候就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被人打了,他在霞浦村的計劃那麼多年都沒有出現問題,如今顧九綿去過之後就出現了問題,會不會是因為顧九綿當時在巫醫那裡發現了什麼,才會出現接下來的事情……
“喜公公,派人去給我查一下顧九綿昨天晚上在哪裡,都幹了些什麼。”姜培風沉聲道。
喜公公連忙應聲,出去安排了。
喜歡夫子你學生又闖禍了請大家收藏:()夫子你學生又闖禍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