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剛剛怎麼會突然暈倒的?”江軒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忽然暈倒的事情。
“你中毒了。”
“中毒?!”江軒震驚地大喊,“這個李荀未免太歹毒了,想撐死我不說,還給我下毒!”
顧九綿看著江軒義憤填膺的模樣覺得好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也是為了防止他回到書院遇到李荀給說漏嘴了。
“我靠,雲子你也太會演了吧,我當時還真的以為他中毒了。”沈入懷說。
“不這樣,怎麼坑李荀的錢啊。”
“我當時看你壞笑就知道沒好事,果然啊。”沈入懷恍然大悟,又問:“那這個安大夫是怎麼回事?”
顧九綿隨口扯道:“這醫館是我投資開的,他可不得聽我的嗎?”
“雲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作為你的好兄弟,我居然不知道這安齊堂是你開的!”沈入懷咋咋呼呼道。
旋即又興奮地看向顧九綿:“那是不是兄弟以後來這裡看病都不用付錢啊!”
“想得美,我這是醫館,不是善堂!”顧九綿翻了個白眼,看病還不給錢,做夢呢!
“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這你都要斤斤計較?!”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
江軒在聽到安齊堂是顧九綿的產業後,先是一陣欣喜,而後又十分惆悵,他母親的病不能再拖了,可是要是他現在提出來請求顧九綿幫他母親治病,會不會讓顧九綿覺得他跟在她身邊就是為了利用她。
糾結了良久,想到在久在病榻纏綿的母親,江軒起身,直接在顧九綿面前跪下了:“顧公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顧九綿一看就知道江軒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想求自己救他的母親,她伸手將江軒扶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別亂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一會我們就去看你母親。”
“多謝顧公子,只要顧公子肯救我的母親,江某甘願成為你的下屬,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江軒感激涕零道。
顧九綿被江軒一番話給都笑了,這小子要不要這麼實誠:“哈哈哈,行了行了,你這身無二兩肉,讓你做牛做馬人家該覺得我虐待你了,你也別總是叫顧公子了,你也可以叫我雲子。”
“好,雲子。”
“雲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以後也可以叫我容子!”沈入懷也大方道。
江軒笑了,這一刻他知道他和顧九綿沈入懷二人是成為了真正的朋友了,從前在漁村,村裡人都認為讀書沒用,所以他是村裡唯一一個讀書的人,受所有小孩子的排擠,沒有任何朋友。
如今自己在書院的裡,也沒有任何朋友,因為所有人都嫌棄他的出身,沒有人願意跟他做朋友,甚至都在背地離叫他鄉巴佬,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此刻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他終於有兩個真心的朋友了,原來這就是有朋友的感覺嗎?
“顧公子,粥來了。”
是安齊在門外。
“進來吧。”顧九綿將人叫進來,讓江軒把粥喝了。
江軒接過粥,喝著喝著,忽然覺得心中一陣酸楚,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活著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白米粥可比那些大魚大肉好吃多了。
顧九綿看見有什麼東西滑落到粥中,先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瞥了一眼安齊,又問江軒:“你哭什麼?這粥這麼難喝?”都難喝得他哭了。
安齊也有些不知所措,這粥不難喝啊,他剛剛嘗過了,他手足無措地看向顧九綿:“顧公子這……”這不關他的事啊。
“雲子,我沒事,就是忽然有點遺憾自己剛剛差點就名垂青史了。”江軒連忙開口,化解安齊的窘迫。
安齊這才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他就說嘛,這粥怎麼可能難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