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蒼歌的話,顧九綿有些失望,因為蘇蒼歌所說的東西和他自己在書上看來的東西差不多。
蘇蒼歌見顧九綿遊戲失望的眼神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對密雲這麼感興趣?”
“害,無聊嘛。”
“我記得我那邊還有幾本古籍記載有密雲古國的事情,待會我派人給你送過來。”蘇蒼歌笑道。
“那就多謝世子了。”
“別總世子世子地叫了我字靜深,又比你大,不如今後你喚我深哥吧。”蘇蒼歌道。
顧九綿微愣,旋即笑了笑道:“好的世……深哥。”
“那……我喚你雲子,你應當不會介意吧?”蘇蒼歌略有些忐忑,其實比起雲子,他更想要喚她小云朵的,只是顧九綿既然女扮男裝這麼多年,必定有她的理由,若是他貿然說穿她的身份,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能像現在一樣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他已經很開心了,不管顧九綿能不能記起他,她始終都是他的小云朵,這一點毋庸置疑。
“當然不會,誰讓我們是朋友呢。”話是這麼說,但顧九綿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不是早就叫了,這會知道問她介不介意了,對於蘇蒼歌,顧九綿其實挺喜歡他的性子的,只不過她不太喜歡被當作某人的替身,總覺得有些彆扭,如今見蘇蒼歌是真心的把她當朋友,倒也覺得沒什麼了。
“哈哈,好。”蘇蒼歌也跟著笑了一下,起身道,“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顧九綿也跟著起身,又拿起桌上的桃花糕,“誒,這桃花糕你要不要帶上。”
“好。”蘇蒼歌笑著接過。
送走了蘇蒼歌,顧九綿伸了一個懶腰,總算可以歇一會了,本來昨晚就沒有睡好,白天又是一堆事情,現在誰也別想阻止她睡覺。
……
明媚的春日裡,竹園院中正是疏影青綠的好時候,,而幸川卻仍然一個人獨自在風中凌亂,簷下的燕子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似是在嘲諷幸川一樣。
幸川本來就因為被一個小丫頭算計了而正在氣頭上,如今更是被房頂上上躥下跳嘰嘰喳喳的燕子抄得心煩意亂,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些燕子,心道:“再叫,再叫待會就把那麼烤了吃了!”
不知是燕子通人性還是巧合,在幸川惡狠狠地瞪完之後,其中一隻燕子撲稜幾下飛到幸川肩上,二話不說,送了幸川一坨新鮮出爐的,熱乎的,冒的味兒的排洩物,又撲稜稜飛回房頂接著嘰嘰喳喳上躥下跳。
幸川斜著眼睛瞥見自己肩上的一團白色,臉都綠了,他委屈啊!現在連燕子都來欺負他了,他這個主子身邊的頭等暗衛今天可算是把這輩子的面子都丟完了,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自己在暗衛圈裡還怎麼混。
幸川不知道自己在院中站了多久,漸漸地四肢恢復了知覺,他活動了一下四肢,第一件事便是敲門進入書房向主子請罪。
“主子……我……”真的到了主子面前,幸川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慕柯抬了一下眼皮,瞥見幸川肩上的一抹白,眉頭微皺,嫌棄地收回了實現,淡淡道:“你倒是越來越有出息了,讓一個小丫頭把你弄成這樣。”
幸川收到自己主子嫌棄的眼神,慌忙解釋道:“主子,我那時沒有防備,我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對我下毒。”
“沒有防備?你還有臉說,平時就是這麼訓練的,若是那丫頭給你下的是毒藥呢?你還能跪在這?”慕柯不自覺加重了語氣,冷冷道,作為一個暗衛,最忌諱的便是沒有防備。
幸川感受到主子身上的威壓襲來,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今日只是確實是他犯了大忌,一是對陌生人不設防,而是到現在還在主子面前狡辯,於是連忙開口道:“屬下知錯。”
“行了,先下去吧。”慕柯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再看到幸川的肩上,眉頭皺得死死的,一刻也不想讓他多呆,嫌棄道,“自己去領罰。”
幸川聞言退出屋內,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看見了自家主子皺著眉頭嫌惡地用手在鼻下扇了扇,他反應過來了,轉頭看到肩上的一抹白,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臉色猛得一變,差點當場嘔出來,當即溜回自己的住處去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