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啊!你就乖乖地呆在這裡,我過幾天再來看你。”霽月起身,拍了拍紅豆的腦袋,拿著那個搶來的玉牌轉身離開了。
瞧著霽月離開的背影,男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都不知道,再讓她這麼玩下去,自己還有沒有命活到明日,不過,他隨即大叫道“你走了,我這麼辦呀?你倒是先把這條破繩子給我解開呀?”
霽月早了影,只留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瞧著身上這條破繩子。
……
……
出來之後,霽月似乎高興了一少,一蹦一跳地沿著小徑下了山,沿途弟子們瞧見霽月,紛紛指指點點,更有膽大的,還要恭喜霽月,說她以後有福享了。
楚月閣是宮鈴峰的主殿,兩層雕印盤花小樓鑲嵌在一處山崖間,佔地也是極為廣闊,此處有一處青石小道,直通山下的長生殿,閣前錯綜複雜地生著許多白『色』小花,也不知叫什麼名字,只覺得十分好看罷了。
閣中主殿之內,四角氤氳而起的嫋嫋煙霧,在閣頂上聚集了厚厚的一團,久久揮散不去,那煙霧呈淡紫『色』,是幻世山上獨有的,香氣很淡,有著清淨心欲的作用。
此間,閣內來了許多人,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居於主位之上的慈祥老『婦』人,花白的頭髮,手中一根梨花柺杖,瞧著眾人十分開心的模樣。
“劍寂,還沒找到嗎?這丫頭這會兒怎麼沒影了呢?”老『婦』人開口緩緩道,語氣間多有嗔怪之意。
“師父,或許師妹到別處玩耍了,一時忘了時間,您就別為這件事擔憂了!”風劍寂一身華服,刻銀鏤冠,流蘇修邊,眉間多有浩『蕩』之氣,在眾人之間格外醒目。
“這丫頭,失蹤了兩三日,你都當上了掌門,還叫咱們日日去尋她”拄著梨木柺杖,狠狠地在木板上拄了幾下,發生“當”“當”“當”的聲響。
“花木『奶』『奶』,您就別生氣了,一生氣就不漂亮了!”眾人之間,有一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站了出來,身著白衣,頭髮束得高高的。
“呦!這是誰家的,嘴怎麼這麼甜,來來來,站近些,讓『奶』『奶』瞧瞧!”花木笑著,朝那年輕人擺了擺手,笑聲在閣中回『蕩』。
只瞧那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上前幾步,上前拉住花木上卿的手,道“『奶』『奶』,我是長靈啊!您不認識了?我可是常來找霽月師姐玩的!”
“記得記得,『奶』『奶』怎麼會不記得呢?這怎麼一眨眼,從一個光屁股的小子長得這麼俊了!”花木上卿眯著眼睛仔細瞧了瞧。
“哈哈哈……”這話一出,引得在場眾人鬨笑不已。
“笑什麼笑,你們沒光屁股過嗎?……哎,師姐……”長靈正說著,不經意間瞄見了緩步進來的霽月。
眾人方才轉頭看去,只瞧霽月一身素衣走了進來,風劍寂瞧了,上前幾步,迎了上去,剛要伸手,霽月便退了一步,拉開了些許距離。
霽月冷哼一聲,繞過的風劍寂,走到了花木上卿座前,微微屈身道“弟子霽月,見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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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劍寂的笑容凝在了臉上,伸出的手也停在了空中,瞧著面前的人繞過了自己,心中有許多疑問,聽聞花木上卿的叫喊,他才從愣神中醒了過來。
“劍寂呀!來來來……”回頭望去,只瞧正位之上的老『婦』人正慈祥地朝自己招著手。
陪著笑臉,風劍寂還是迎了上去“師父!”
“好好好,想不到你如今已經貴為掌門之位,禮數還如往日那般周全,真是難為你了!”花木上卿拉住風劍寂的手,笑著說到。
“若不是師父的可憐,哪有徒兒今日這般榮光,日後,必定百般孝順師父,以報師父栽培之恩!”
也不知怎麼了,站在花木上卿身旁的霽月聽到這番話後,愈發感到風劍寂為人虛偽至極,雖然他還是那個自己從小就崇拜的師兄,但是當清楚一些事情後,總覺得變了許多,以前的那種感覺再也找不到了。
“師妹,以後可不要『亂』跑了,幾日尋不見人影,我們都急壞了!”風劍寂看向一旁的霽月,關心道。
“師兄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就不勞師兄掛念了!”冷冷的話語傳來,不僅是風劍寂,連花木上卿也感到師父詫異,紛紛偏頭去瞧。
“你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你師兄掛懷,你不但不感謝,反而出言譏諷,是糊塗了嗎?”花木上卿有些生氣。
風劍寂自始至終盯著霽月,目光不曾移開片刻,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霽月嘴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師父,暫且保重身子,我瞧著師妹累的很,想必是玩耍得累了,頭腦昏沉,她呀,肯定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風劍寂重新展開笑意,忙替霽月遮掩。
“你啊!就是太慣她了,這麼多年了,你都替她背多少黑鍋了,你說說,你自己能算的清嗎?”
“師父,徒兒這麼多年所犯下的錯,日後,一一會彌補過來,風師兄所擔下的,徒兒也會一一還清,從此以後,兩不相欠。”說完,便跪下連磕三個響頭。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霽月起身便離開了楚月閣,背後是花木上卿氣急敗壞的叫罵聲,還有風劍寂苦口婆心的勸說,不過這一切都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出了楚月閣,頓時感到無比的輕鬆,心裡的鬱結解開了不少,今日起,她便是霽月,他便是掌門,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