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淵”拖著長長的嗓音,聽不出來是憤怒還是其他的什麼,隱約有幾分興奮的意味,他緩緩地撐起了身子,踉蹌地一搖一晃地站了起來。
居淵站在不遠處,眉頭緊皺著,面帶著幾分兇『色』,,瞧著雲無憶,他感慨良多,這些年,到底改變了他多少
“無風起”雲無憶緩緩地握緊了黑尺尺柄,尺上的玄黑火焰一下子完全綻放開來,像是一朵妖豔的黑『色』大花,而云無憶蒼白的面容在火焰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瘮人。
雲無憶猛地將手中泛著黑焰的黑尺『插』在霖面上,向上一撩,原本平平整整的漢白石板現如今連根而起,一層接著一層的,像是一面牆撞了過去一般。
眼瞧著已有十餘丈之高的石牆朝著自己砸來,居淵也不得不挽出幾道劍氣,朝石牆砍去,十餘道白芒劍氣夾雜著疾風,硬生生地砍在了石牆上。
轟
一陣轟響過後,石牆土崩瓦解,數不清的漢白石板紛紛從空中落了下來。
那居淵也不知怎麼的,連忙將劍橫在自己的胸前。
“叮”長劍剛剛橫起,黑尺便迎頭而上,帶著一股巨力,居淵那高大的身軀也不免朝後退著。
“噔噔噔”腳底的漢白石板也被他踩得粉碎,但云無憶抵著黑尺,如蠻牛一般狠狠地撞了過來,居淵由於倉促接戰,也無法立刻穩住身形,還在不停地朝後退著。
“上卿,果真是好身手啊!”雲無憶獰笑著,手中黑尺泛起的玄黑火焰直撲居淵而去。
直至踏碎第十一塊巨大石板,居淵方才穩住身形,道“多謝長老誇獎”
“地澤陣”
雲無憶完,便『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和那近乎瘋狂的獰笑。
剎那間,周圍從地底下猛地竄出無數根尖錐。
居淵連忙起身想要躍起,卻不料被雲無憶一把抱住,二人就這般直直地站在原地。
“你瘋了嗎?”居淵吼出,想要擺脫雲無憶,可是身上不知何時又攀附了黑焰,竟令他的動作有些受阻。
“是啊,我早就瘋了,上卿難道不清楚嗎?”雲無憶慘笑一聲。
他明知,不論修為,還是功法,他都不可能與居淵相提並論,所以他只能用這種幾乎同歸於盡的辦法,他在賭,賭一個兩敗俱傷。
“噗嗤,噗嗤,噗嗤,噗”從地底下冒出的尖錐登時便貫穿了二饒身體,腳掌,胳膊,胸膛,手臂一切都暴『露』在尖錐的鋒芒之下,傷口處,流著血,可是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
尖錐林立,泛著寒光,像串糖葫蘆一般將二人串了起來,雲無憶慘笑著,雙手還是不肯放開,而居淵還保持著掙扎的樣子。
良久,尖錐又縮了回去,只聽那“噗嗤”一聲,二饒身子徹底軟了下來。
居淵的眼眸中漸漸地失去的『色』彩,變得黯淡無光,緩緩地倒在了血泊之鄭
雲無憶笑著,他賭贏了,為此,他不得不精心計算著之前的每一步,先前掀起的石牆,只不過是為了『逼』居淵出招,而後再以黑尺相擊,居淵只得橫劍以作抵擋,召出玄黑火焰,也只是為了讓居淵無法躍起,最近一步,便是抱住居淵,使出“地澤陣”。
他精心計算著每一根尖錐突出的方位,力量,確保刺中居淵要害,同時避免自身的要害,結果而言,居淵傷重要比雲無憶重的多。
且這靈均峰上,出頭鳥的文琦被上羽烈山一腳踢出去老遠,連吐幾口鮮血後,再也爬不起來了,上羽烈山也沒有著急地殺他,反而是盯著劍上的血珠,也不話,只是那麼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