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地一陣亂響,劍芒破風急射,臺下眾人都死死地盯著場上的情況,幻世“千擊術”與天門“連陣”相對抗,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場面,孰優孰劣,下一刻便能分出勝負。
萬道劍芒準確無誤地暴射在四人結成的屏障上,不消片刻,眾人只聽細細的碎裂聲響傳來,接二連三的,四道藍芒屏障竟然應聲而碎,馭陣的天門宗四人全部被籠罩在金色光芒中,尚且不知死活。
終於再支撐不住羸弱的身子,只覺雙腿一軟,明鏡直直地癱坐在臺上,再也沒有力氣維持著“千擊術”。
正待眾人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卻從那團金光中暴射出來一把三尺短劍,定睛一看,是先前那把法器古銅短劍,短劍如離了弦箭矢一般,泛著寒光向明鏡暴射而去。
眾人不免一陣驚呼,惋惜不已,這大好年華,就這麼要死在臺上,明鏡也抬頭瞧著,瞧著那柄古銅短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紅衫一揮,一道紅芒準確無誤地擊在了飛來的短劍之上,“叮”地一聲,短劍受力折回,又狠狠地沒入了那團金光之中,而後,便傳來一聲慘叫。
雲無憶做完這一切,緩步來到明鏡身前,將其拉了起來,明鏡依靠在雲無憶身邊,聽著他溫溫而語“一切還沒落定之時,切勿大意,下一次可沒這麼好運了。”
“知道了,哥!”明鏡笑嘻嘻地應道。
過了一會,那團金光方才緩緩散去,只要天門宗四人個個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更甚者為首的那名天門宗弟子胸膛處正中一柄短劍,血還在往外咕嘟咕嘟地冒著,但人似乎已經活不成了。
“你們在做什麼?互相切磋而已,你們為什麼如此狠毒?要殺我師兄?”一天門宗弟子蹣跚而前,對著不遠處的二人說到。
“切磋?當真是個笑話,你們已經敗了,為何還要偷襲於人?若不是我這當哥哥的早有提防,現在死在臺上的就是我小妹!”雲無憶咬牙道。
“雙方比鬥,刀劍無眼,失手在所難免,我師兄也是無心之舉!”那天門宗弟子神情呆滯,在他眼前的,是他朝夕相處的師兄,可是以後再也看不到師兄了,死了,死了。
“無心之舉?說的倒好聽,那我剛才也是無心之舉,情急之下,只是救我小妹罷了,刀劍無眼,傷了誰或殺了誰,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知這般,你可否滿意?”雲無憶笑著說到。
“滿意,我當然滿意,只是死去的師兄尚不能瞑目,你們要給他陪葬!”那人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拿著長劍踉踉蹌蹌地朝二人走了過去。
“寵文,回來!”身後二人喊道,可那叫寵文的天門宗弟子吼道“你們害怕他,我可不怕,師兄待我們猶如親手足,如今師兄慘死他手,你們卻甘願做縮頭烏龜,既然這般,我一人找他報仇!”
說完,寵文便不顧一切,緊緊握住手中長劍,朝雲無憶砍了過去。
雲無憶冷笑一聲後,只瞧臺上紅衫一閃,只一腳,那寵文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胸口也向下凹陷了一個大坑,跌落臺下,立馬便氣絕而亡。
場下頓時譁然一片,不過一息之間,天門宗的弟子竟被人一腳給踢死了。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他還那麼年輕!你到底是誰?”臺上另外兩名不知名姓的天門弟子再也忍不住了,紛紛站起身來,呵責道。
“怎麼,二位不做縮頭烏龜了嗎?早幹什麼去了,或許,你那師弟就不會死!”
“找死!”二人憤恨一聲,還未拾起地上的長劍,便只覺紅芒一閃。
眾人看到了終生難忘的畫面,只見那兩名天門弟子頭顱不知去向,脖子有一道整整齊齊的切口,鮮血瞬間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