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日中,二人方才停下,明鏡交代幾句後便叫大個子一人守在店外看守著一車的藥材,自己進了一家藥材鋪中去尋她爹口中的吳叔了。
……
“皇子出遊,行人避讓,皇子出遊,行人避讓……”大老遠的,銅鑼清脆的響聲便傳來了,原本還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頓時空出了中間一條坦順大道,各色行人紛紛退至路邊匍匐跪下,頭壓得低低的,倒是極為恭敬。
不明情況的大個子,伸著頭向遠處望去,只見一隊兵甲持著紅纓長槍,整齊地走了過來,中間的是一義氣風發的少年,明眸皓齒,金服寶靴,腰挎一把長劍,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
“喂,幹什麼的,沒聽到嗎!怎麼還不退讓!”一聲厲喝,大個子順著那兵甲所指,左右看了看,見四處無人,伸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
“我?”
“裝什麼糊塗?皇子出行,還不給我滾一邊去!”那兵甲上前幾步,不等大個子有所反應,便一腳踹在了大個子的胸堂上,將其踹翻在地。
“混賬東西!”又是一聲厲喝,只見從隊伍中走出一黑甲漢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虎目寬額,威武十分,他所穿一身黑甲也與其他持槍的紅甲兵士不同。
那刀疤男子不由分說地一腳踹在了先前的兵甲身上,那名瘦弱的兵甲哪裡受得了這一腳,連連退了五六米翻倒在地,口中突然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看來是受傷不輕。
“你這廝,再敢有如此行徑,下一次就先剮了你,以儆效尤!”刀疤男子瞪著虎目呵斥道。
“是,屬下不敢!”那倒地吐血的兵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恭恭敬敬地答到,但眼中卻充滿了怨恨之色。
男子教訓了那位囂張跋扈的兵甲後,便來到了大個子身前,彎下身子,將其扶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大夫啊?”
“不用的,我沒事,村中的小孩都說我皮厚的很呢!”大個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當他扭過臉去看這位好心的大哥時,卻瞧見
刀疤男子目光呆滯,雙手也僵在了空中,雙眼開始變得紅腫,有些許的淚光在其中閃耀,身體也開始不停的在顫抖,看上去很是激動。
“你沒事兒吧?你要不要吃個這個,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大個子拿出了自己未吃完的糖葫蘆問道。
刀疤男子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眼睛死死的盯住面前的這個大個子,露出了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
“於將軍,出了什麼事啊?”馬上的金服少年不知何時已經下了馬,來到了隊伍的前面。
刀疤男子聽見後趕忙回了神,快速抹去了眼角的淚,再看了一眼大個子後,便轉過身去“小王爺,還是快些上馬吧!刁民攔路,我已經處理好了,請!”刀疤男子說完便伸出一條手臂擋在了金服少年的前面,樣子像是在恭請他回去。
“刁民?這個倒有些稀奇,於將軍治理下的鄴都竟有刁民,本王爺倒要看看這個刁民生了個什麼模樣!”金服少年翹起嘴角笑道,繞過來擋在他前面的刀疤男子。
“喂!你就是於將軍口中的刁民?”金服少年來到大個子身前,問道。
“刁民?刁民是什麼呀?”大個子抓著腦袋不解。
金服少年聽到這般答話,不禁眯了眯眼睛,樣子極為不悅,“難道你不知,膽敢無端攔下本王車架,可是要受審問罪的?”
“為什麼呀?我沒有啊!我沒有攔下本王的車架,我只是好奇出來看看,為什麼要問我的最啊?”大個子一聽要問自己的罪,連忙解釋道。
“放肆,一界刁民也敢自稱本王!”金服少年一聲厲喝,憤怒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