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空中,狂風呼嘯,綿延幾百裡,遍地白雪,早已入了冬季,天氣異常嚴寒,一道異彩流光向北疾馳著。
雲子羽馭著螭吟劍,此時,他站在劍身之上,雙手作法,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從京都趕往鄴都的路途中,他還從未歇息過,在京都穿的那件青衫,也未曾有機會換過,身子早已是疲憊不堪,頭髮也散亂得不成樣子,但他不敢停頓,絲毫不敢停頓,晝夜疾馳,快速地向北方掠去……
一直行了二十餘日,才遠遠地瞧見北方冰原上矗立的那座黑城,比離開時,縮短了近一倍的時間,可見雲子羽的心切。
離近了些,雲子羽才看清楚,城上不在是雲家的黑色旌旗,取而代之的是那鮮紅的東周旗幟,雲子羽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難道鄴都真的被破城了?父親和叔叔戰敗了?
雲子羽越想越急,從空中一躍,便跳到了城牆上,觸目的是,滿地狼藉,暗紅色的血液將黑石都染紅了,黑甲的鄴都守軍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而城上卻有不少穿著紅甲計程車兵在打掃,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疲態,想來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你是誰?”一位紅甲士兵終於看到了城牆上的不速之客,抽出佩刀,指著雲子羽呵斥道。
雲子羽面無表情,一襲薄薄的青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只一閃身便將手中長劍,架在了那紅甲士兵的脖子上,刺骨涼意隨即傳遍了那位士兵的全身。
“雲城主在哪?雲子羽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他不相信,他到現在仍不相信,鄴都會亡,無憂叔會敗……
“你,……你……”那士兵嚇得立刻結巴了起來,連話也說不清楚,雙腿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說!”雲子羽突然暴喝,那紅甲士兵乾脆屎尿齊流,暈了過去。
“抓起來!”遠處看似一個頭頭說到,一聲令下,附近了幾十個士兵,紛紛抽出佩刀,向著雲子羽砍來。
面對眾多計程車兵,雲子羽沒有退縮,附身,一個流光劃過,瞬間便來到那位頭頭的面前,頭頭早已是目瞪口呆,在他眼前的是,幾十個手下緩緩地倒下,脖頸處鮮血噴湧,凝成了血紅色的冰花。
“說,在哪?”雲子羽大吼道,理智早已拋之腦後。
頭頭腦袋一歪,雙腿一軟,情不自禁地跪了下來,眼睛依舊睜地大大的,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碧,碧海青,青……”
…………
……
城北二十里,有一處深湖,名曰:碧海青天湖。
湖水深藍,但由於太靠北的因素,湖面常年封凍,冰層有數丈之厚,映著湖水的顏色,冰層也是藍色的,不過細雪不斷,藍色混雜著茫茫白色,瞧上去異常肅殺,只不過此時,湖面上人數眾多。
一對黑甲兵士被團團圍住,但他們手裡拿著盾,持著長槍,個個怒目圓睜,瞧著四面八方的紅衣士兵,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圓圈,不曾投降。
“雲無忌,二十多年前,你搶走我身邊最重要的人,如今,我便要你血債血償!”說話的是一穿著金甲的中年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腰間配著一柄精鋼長刀,看起來像是一位將軍。
“放箭,給朕射死他們!”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紅甲士兵紛紛拉滿了弓,那根根箭鏃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閃亮,灼人其目。
咻咻~咻~……
一連串聲響,漫天箭簇朝著中間的黑甲兵士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