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正松一副驚訝的模樣,不明所以然。
“你家父姓羽,名山烈,乃是京都人士,二十多年前路經此地,碰巧接濟了還在討飯的我,我也見過小時候的你,那時你還尚小,被你父親送往幻世山學道,一路上哭哭啼啼,很不願意,喏,我手上的這一塊環形玉珏就是你父親所贈!”精瘦漢子侃侃而談,十分喜悅。
“你莫不是在騙我吧?”羽正松挑了挑眉,哪有這麼碰巧的事。
“哎!我都這麼大了,我騙你幹嘛?不信,你看這塊玄黑玉珏,當年確為你父親所贈,我正尋不著門路報答你父親的接濟之恩,這沒想,你就來了,這回來了,可要在這裡多住上幾日,好讓我好好報答你們一家。”精瘦漢子拉著羽正松坐了下來,很是親切。
羽正松接過環形玉珏,仔細瞅了瞅,說到“早年的事,我哪裡還記得,再說,這環形玉珏,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怎麼能知道這是我父親之物。”
精瘦漢子撓了撓腦袋,不知所措,想了一會,又說到“那這樣,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吧?我不在追究任何過失,你們想知曉什麼,我分文不取,如何?”
羽正松轉念一想,這也成啊!反正自己一行人也不吃虧。
羽正松偷偷扭過了臉,向其他眾人眨了一下眼,似乎是堅定了某種想法。
“有些人啊!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這事後,砸疼了,還得別人給她買藥。”還沒等羽正松說話,一旁的溫陽訕笑道。
在場的人一怔,都知曉了溫陽這些話針對的是誰,青璃這次算是栽到了客居閣裡,人家掌櫃的偏偏不吃她硬的那一套,要不是羽正松誤打誤撞,恐怕……
“就是,就是。”跟在雲子羽身後的雪櫻插嘴道,她和溫陽一樣,也同樣和青璃處不來,這眼看著有羞辱青璃的機會,又怎麼會放過。
“雪櫻啊!你是不是晚飯不想吃了?”雲子羽詭笑道。
“主人,我,我……”雪櫻瞧著雲子羽生氣,抬頭看著主人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屋中的氣氛變得冷凝了起來。
“咳咳,哎,對了,掌櫃叔叔,這泗州城裡到底發生了何事?一路上,我們都聽疫情,元府什麼的,這疫情跟元府有什麼關係啊?”羽正松趕緊問道,打破了這僵局。
“這泗州城,背靠青山,城前良畝千頃,尚且繁華,只不過每年都要鬧上一場瘟疫,少則幾人,多則幾十人,都要染病身亡,而城中兩百年前元府都會派藥救人,城中的百姓也能安心許多,只不過,盡些年來,元府派的藥越來越少,但染病的人卻越來越多,今年城中瘟疫又發,但元府還是遲遲不肯派藥,城中的人也是人心惶惶啊!”精瘦漢子娓娓道來,臉上也有著少許擔憂之色。
聽得掌櫃的一番話,眾人方才明白,敢情是元府不肯派藥,而疫情一天天加重,城中的百姓擔憂至極所致。
“那就沒有別的法子治這疫情嗎?非得等到元府出手?”
“這你可就問到點子上了,這泗州城中的疫病,別家是治不好的,要不然城中的百姓也不用苦苦等元府派藥了!”
“那會不會是元府在城中到處散播疫病呢?”溫陽又問道,只是元府能治這病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些。
“小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元府老爺喚名元稹,聽說上山修過道,會點法術,宅心仁厚,在泗州城名氣大的很,而且,元府派藥,都是無償的,分文不取的,你說,這疫病會是元府自己弄出來的嘛?”
的確,眾人紛紛搖了搖頭,如若元府是幕後黑手,那麼他們又為何還要無償派藥救人呢?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
……
入夜,憑著羽正松和掌櫃的這般關係,幾人都安排了一間上好的客房,不過此時,幾人卻聚集在一間客房裡,商談著些什麼。
“元稹師兄就是元府的老爺,這一點肯定是沒錯的,可府內情況我們尚不得而知,所以我們今晚先去探探虛實,回來後,再做打算。”羽正松如今也收起了平常那副玩鬧般的樣子,正襟危坐地談著自己的看法。
“可是元稹師兄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我們幾個貿然前去,不是給人家找打嗎?”
羽正松扶著下巴沉思了一會,道“兵分兩路,前後夾擊!”
聽完,眾人相視一笑,不得不說,羽正松這個辦法還真是妙,任他元稹修為再高,也不可能兼顧兩頭,一路吸引注意力,而令一路偷偷溜進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