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聲,在場的也不知是誰嚥了一口口水。
“自大狂,你覺得你的銀子夠嗎?”良久,溫陽說了一句,這八珍之稀奇,做法之精妙,食材之珍貴,都是前所未有的,一道菜少說也是價值連城,八道,更是皇帝也吃不起啊!
羽正松不語,滿頭黑線,雖說師父銀子給的多,但也付不起一頓眼前的滿漢全席啊!
藍裙女子瞧了瞧四人,看到了他們發窘的模樣,只是莞爾一笑,頷首低眉,輕聲說“這位少俠見識頗豐,小女子受教了,此八珍分文不取,任君享用!”
“這不太好吧!掌櫃的!”雲子羽笑著拱手道。
“掌櫃的?”眾人一起向那藍裙女子看去,甚是疑惑。
“不知少俠是從哪裡看出小女子是掌櫃的?區區一介女流,又如何能擔起掌櫃的呢?”女子搖了搖頭。
“是啊!子羽,你是不是搞錯了?”一旁的文彥拉住了雲子羽,在外,還是出言謹慎些為好。
雲子羽看了看疑惑的眾人,說到“其實呢!我認為這位美若天仙的就是掌櫃,首先,我們只付了一錠銀子,這八珍我們是享用不起的,論這天一閣誰能動用這八珍,那夥計是不敢,也只有天一閣的掌櫃的了。”
“還有,這天一閣地處偏遠,巷道僻遠,甚至可以說閣內陳設簡陋,理應沒有怎麼多的食客,但就現場的人來看,好像與想象中的並不符合,在座的非富即貴,皆是些青年才俊,雖說這天一閣有八珍這等稀世佳餚,但斷然不會吸引這麼多的達官貴人當此,他們只需派上幾名跑堂來閣中取上八珍即可,可是,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不辭辛勞,大晚上也湊到這閣中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然是這裡有美女了!”羽正松笑呵呵的說到。
“沒錯,天一閣中最吸引人的並不是八珍,而是國色天香的掌櫃,在座的都是青年才俊,從你剛出來的時候,全場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你身上,我猜的沒錯吧!”雲子羽侃侃而談,而後便後撤了一步,彎下了身子,輕身喚道“雲子羽見過天一閣掌櫃!”
藍裙女子就那樣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面前的青年大篇長論,末了,才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聰明絕頂,不愧是山上之人!小女子不才,正是天一閣掌櫃素錦年!”
說這話時,眾人皆是一驚,山上之人,那不就是指幻世山嘛!
不等眾人回過神,素錦年纖手拉著雲子羽便入了座,溫陽瞧著二人這般親暱,心裡很是不爽,剛想上去阻攔時,卻被一旁的文彥伸手打斷,順著文彥所指,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女子蔥白如玉的纖手之上。
過了一會,素錦年抬起了搭在雲子羽手腕上的纖手,緩緩睜開了漆黑的眸子,面露疑難“少俠年紀尚小,這傷可是不輕,但還好有高人施以援手,續以真氣維持,病已好了大半,本應臥床靜養幾月,這傷便也無大礙了,可是……”
“可是什麼?”溫陽又問道。
“似乎又經舟車勞頓,體內真氣又紊亂了起來,這舊疾加新傷,怕是……”素錦年沒有再說下去,這結果大家都是能料到的,體內舊疾不愈,會影響以後的修仙之途的。
四人相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都十分詫異,雲子羽受傷沒錯,經高人救治也沒錯,舟車勞頓更是毫無疑問,而這素錦年僅僅搭了一下脈,其中緣由便能說出七七八八,這才是眾人詫異的節點。
“吾喚名素錦年,自小在清源長大,祖上有人有幸入了山上修仙,所以對於修仙一途略知一二,平日也喜歡鑽研一些醫術,好疑難雜症,望請各位不要見怪!”素錦年起身說到。
四人之中出了雲子羽外,其他三人眉頭皺的更緊了些,面前這女子絕對不簡單,看人說話毫無破綻,聽起來也是天衣無縫,但三人卻覺得並沒有怎麼簡單。
…………
“主上,那四人皆是幻世弟子,又修為甚淺,我們要不要抓來一個,審問一下,或許能得到一點有用的訊息?”二樓一方角落裡,只一男子和一女子,皆著一身白衣,女子手裡拿著一柄琥珀色的琉璃扇,正細細地瞧著,聽得一旁男子說話,她不禁皺了皺眉,生出許多厭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