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身著素衣的霽月便鎖好的房門,帶著一柄長劍,消失在了楚月閣中。
藥圃之中,各種仙草都在努力的呼吸著空氣,捕捉著天地間飄散的靈氣,只有一株例外,它萎靡不振,碗口般大的花也落了不少。
面無表情地霽月,徑直走到那株雪櫻樹面前,將長劍架在它的枝幹上。
“出來!”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像玄冰一樣生硬,乾冷。
那株萎靡的雪櫻樹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
霽月提著長劍,手腕一抖,只見寒光一閃,一大株雪櫻枝幹應聲而落,樹上留下的整齊的切口,各種仙草被這突然其來的聲響吸引,紛紛看將過來。
“出來”還是不帶一絲感情,如一潭死水一樣,不起波瀾。
雪櫻樹仍是不動……
“唰”地一聲,那大半的樹枝被劍砍了下來,滿地的血櫻花,開得是那麼妖豔。
良久,仍是沒有應答
“它受傷了,耗費了五百年的修為,還是沒能將六角仙草救過來。”不知是哪一株仙草壯著膽子說了一句。
霽月回頭撇了一眼,眾仙草們被這眼神嚇得不輕,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紛紛趴在了地上,再不敢亂語。
“出來,出來,出來……”霽月揮舞的長劍,手起劍落,手起劍落,不曾有過停歇。
整個藥圃之中,漫天的血紅色血櫻花瓣,它們無依無靠,隨處飄著,像那浮塵一般,無數的整齊切口就那樣醜陋的遍佈了雪櫻樹全身。
過了很久,似乎是累了的緣故,霽月終於放下了長劍,身子緩緩的蹲在了地上,滾燙的淚水依舊沒有忍住,止不住滴淌了下來。
…………
“劍寂師兄,你別走……”不遠處,傳來聲響,蹲在地上的霽月茫然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現在最不想或許也是最想看到的人就是她的劍寂師兄。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她背後傳來,扭曲的空間在轉動,她的頭一陣陣痛,再睜眼時,便來到了一個滿是血紅色的世界,到處都如血一般殘紅,地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雪櫻花瓣,陣陣冷香侵鼻而入。
“別動!”一抹紅影從後面抱住了她,霽月沒有動,因為她在這裡,眼前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的劍寂師兄和別的女人一起來到了臺閣之上。
“劍寂師兄,你聽我說啊!”說話的是一年輕女子,面板白皙,面容矯好,也算上是一等一的面容,她走上前一步,拉住了風劍寂的袖袍。
風劍寂被拉住,無奈的轉過了身子,極為不耐煩,但硬生生的撇出了一抹苦笑,回過頭去,拱手道“居纖師妹,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好嗎?不久我將和霽月師妹成婚,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