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二日,京城西門外的官道旁,小冬正與鍾靈芳,段子實和如月三人話別。
“小冬,我最後問你一句,我外祖現在可好?”鍾靈芳一字一頓道。
“他很好,他也會一直關注著你,看著你幸福的生活下去。”小冬溫聲道。
“嗯,”鍾靈芳垂首,停頓片刻,忽然抬頭,看著小冬,目露希冀,“因為虛長你幾歲,我能叫你一聲妹妹嗎?”
“姐姐!”小冬強忍淚水,微微一笑,大聲道。
九月初的風,涼爽中還帶著點炎熱,鍾靈芳的馬車已經遠的看不見蹤影了,小冬還站在原地眺望。
姐姐,願你此去餘生安好,妹妹我會一直的守護著你。
午時未到大約上午11點),小冬就再度進城,在城東左拐右轉,最終停在一座頗為壯觀的宅子外面。
她看也不看其他,走上去就砰砰敲門。
開門之人是個灰衣老者,也沒多問就將她放了進來。
她信步走進這宅子,一面走一面看,這宅子裡草木森森,此時秋菊正在怒放,有淡淡的花香彌散開來。
她微微一笑,這兩人倒會找地方。
穿過垂花門,眼前是寬敞的庭院,她徑直往前走,來到正房。
剛走到正房門口,就聽屋裡傳來一聲冷笑。
“你還知道回來,你身為一個貼身丫鬟,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你還有有沒有職業操守了?”
小冬摸了摸鼻子,伸手就要推門。
“嘩啦”一聲,她的手還沒碰到門板,門就自動開啟,露出裡面的境況來。
無間翹著二郎腿斜坐在太師椅上,頭髮披散著,身上的袍子鬆鬆垮垮,一臉的不爽。
有盛世美顏在,這幅畫面簡直透著股說不出來的慵懶魅惑。
將夜面無表情,手裡握著個梳子,站在他身側不遠處。
一看到她,將夜就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三兩步走過來,將梳子遞了過來。
小冬自然接過,舉步走了進來,無間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她。
“多謝,”小冬說著,繞到他身後,從下到上,開始一點一點認真的為他梳頭。
“你知不知道,為了配合你的計劃,本公子有多辛苦,又是賭坊又是趙家的,來回奔波好幾次,我容易麼我。”無間繼續倒苦水。
“那你想怎樣?”說話間,小冬已經麻利的將他的頭髮梳好,束上玉冠。
“以後不許離開這麼久,最多半個月,這已經是極限了。”無間冷著臉道。
“行。”小冬眼睛眨都不眨的答應下來,又繞到前面來,為他整理衣袍。
幾息之後,一個玉樹臨風,風流瀟灑,國色天香的翩翩公子重現江湖。
“這宅子怎麼回事?”
小冬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見無間又要變臉,連忙把這杯水端給他,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
“將夜贏來的。”無間滿意的喝著茶水,隨口道。
小冬向將夜悄悄伸出大拇指,實在是太牛了。
“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放下茶杯,無間看了過來。
“我想先請將夜幫我辦件事。”說著,小冬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
“將夜。”無間喚道。
將夜應聲走了過來,接過信封。
三日後,京城出了個大新聞,兵部侍郎趙宜修因為涉嫌貪贓枉法,被革去官職,流放邊境。
趙家幾十口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後只剩下趙宜修母子二人,趙母因為悲傷過度,眼睛都哭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