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先生很快就過來了,對著李氏行了一禮,站在一旁。
“給我寫‘放妻書’。”李氏看著賬房吩咐道。
丫鬟送來筆墨紙硯等物,給他一一擺好,賬房哪裡敢多問,只得遵命,揮手就寫,一盞茶功夫就寫好收筆。
李氏見此,又伸手招容嬤嬤過來,在其耳邊吩咐了幾句,容嬤嬤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再回來,遞給李氏一枚印章。
李氏手執印章,走到桌案旁邊,在那紙張的落款處重重的摁下去。
“神醫,如此是不是就算好了?”
李氏小心的舉著那張紙,問無間。
“還差一點,你兒子這病也算是血光之災了,要想消災就必須得見點血才行。”無間沉吟道。
“那要如何?”李氏急忙問道。
“拿針刺破他右手大拇指,放出幾滴血,在那張紙上摁個手印,即可。”無間吩咐道。
“還不快按神醫說的做!”李氏向身後冷聲吩咐。
容嬤嬤應聲上前,捉著趙宜修的手,扎針,放血,摁手印,一氣呵成。
“神醫,這樣可以了嗎?”李氏小心問道。
“現在就差一步,邪氣既因那鍾氏而起,如今放妻書已經寫好,只要她拿著此書徹底離開這裡,這邪氣就算是被祛除了。如此我才能放心醫治。”
無間鄭重道。
“把這放妻書給那賤人,讓她立刻離開我趙府,走得越遠越好。”李氏看向容嬤嬤吩咐道。
“將夜。”無間也開口。
將夜點點頭,走到容嬤嬤身後站好。
“我也是為了我的名聲著想,邪氣不離,我不會出手。”見李氏露出不解,無間隨意道。
幾乎與此同時,鍾靈芳的小院中。
“什麼?你說咱們一會兒就要離開趙府了?!”
如月瞪著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冬道。
“對,所以如果有什麼東西是你們必須要帶的,就現在趕緊去收拾。”小冬看了眼天色,毫不猶豫道。
“小冬,你不是也發燒了吧?”如月伸過手來要摸小冬的額頭。
“我自從入府以來可曾騙過你?”小冬沒好氣的看著如月。
“好像是沒有,但你說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這也太誇張了吧。”如月還是將信將疑。
“如月,不用收拾了,這裡的東西我一件也不帶。”鍾靈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