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漂浮在空中,刑逆仔細耐心的講解了大部分顆粒的雕刻和用意,知道這兩樣文駿自然就能推斷其作用,如果這都不明白只能說是個傻子了。
如此細緻的講解文駿總算把這植物陣法搞懂了個大概,至少理論是聽明白了,大部分都是經驗和熟練度的問題了。
算上前幾年文駿學習陣法五十年都不到,現在的進度已經很快了。
刑逆老頭講完便回屋了,留下文駿一人在院子裡繼續參悟,拿著刑逆老頭分解過的花瓣和藤蔓上的其他花瓣作對比,藤蔓上的花瓣卻看不出絲毫雕刻的痕跡。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刑逆老頭從藤蔓上摘花,文駿都懷疑這老頭拿假花瓣糊弄他,只是藤蔓上的花瓣紋路都非常正常,看上去和普通的花朵並沒有太多區別。
“豬哥,老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文駿滿臉疑惑的問。
“陣法是他布的,他當然清楚每一條紋路,知道紋路再用神識分解不是輕而易舉嗎。”舞竹歌語氣平淡,似乎這一手沒什麼難度。
不過細想一下也是,如果一個陣法是文駿自己佈置的話,也能用神識輕易的摸出每一條紋路,想必刑逆老頭剛才分解花瓣並不是為了顯擺他熟悉陣法,而是為了更細緻的給文駿講解陣法的紋路和組成。
“那豬哥,這種子陣法咱還研究嗎?”文駿問道。
想到自己鑽研十多天收穫甚微,老頭講解兩小時就幾乎搞懂了大半,文駿不禁懷疑自己自學能力是不是有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似乎沒有再研究下去的意義了,只要聽老頭全部講解完不就行了嗎。
舞竹歌否定道:“當然得研究了,學習無非就兩種途經,先吸收前人經驗去解決問題,或者先遇到問題再吸取前人經驗去解決,兩種學習途經都有效,因人而異,你就適合後者。”
文駿不解:“為什麼?”
“因為你比較蠢,得先碰壁才能學的記憶深刻。”
“...”
雖然不贊同舞竹歌的說法,但文駿還是覺得繼續鑽研下去比較好,如果這樣沒有意義刑逆老頭估計早就劈頭蓋臉的痛罵了,刑逆老頭沒有制止說明這樣做是對的。
轉眼又過去半個月,文駿經過這些天的學習已經開始嘗試著去分解花瓣了,只可惜花瓣有些貴重,別看圍住院子的籬笆上全是花,開一朵可要數年之久。
文駿好不容易才從刑逆老頭那得到允許,摘下兩片比較老的花瓣進行分解試驗。
石桌上蓋著一塊乾淨的黑布,兩片花瓣輕輕的放在黑布之上,文駿一手持刀一手拿叉,情不自禁的舔著嘴唇,看向花瓣的眼神裡滿是慾望。
此時文駿的腦海裡卻一片清明,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老頭講過的細節,同時自己研究花瓣的那些紋路也歷歷在目,每片花瓣的紋路都不一樣,但卻有相似之處。
如果文駿能夠完美的分解面前這兩片花瓣,那麼其他的花瓣一樣可以輕鬆分解。
隨著天音咒的律動,文駿終於要開始了。
緊閉著雙眼進行一次深呼吸,文駿緩緩睜開眼睛,周身血氣縈繞,手中刀叉瞬間變成虛影,文駿小心翼翼的將刀叉伸向其中一片花瓣。
鋒芒細數著每一條紋路,神識不斷的進行梳理,分解在緩慢進行,而從其他視角看文駿,就好像文駿呆坐著什麼也沒幹一樣。
陽光浸入遠山,星月緩緩升起。
全神貫注的文駿忽然一個哆嗦,神識瞬間全部從花瓣上抽了出來,面前的花瓣化作一堆粉末,隨著吹拂而過的夜風消散。
分解失敗了...
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黑布,文駿心情有些頹廢,這麼一片花瓣足足有幾百條紋路,文駿才摸索了不到一百條就堅持不住了。
曾經引以為豪的神識在這萬一上面根本發揮不出多少實力。
“還有一片,繼續。”舞竹歌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