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逆瞥了文駿一眼,扔下一句沒長腦子,便轉頭回了屋子裡。
留下文駿一個人在院子裡,坐在石凳上發呆,腦海中正請教舞竹歌。
“豬哥,這些藤蔓和花為什麼半點陣法的氣息都沒有,反倒那水幕,陣法氣息太過濃郁了。”
“你才發現嗎,藤蔓和花才是陣法主體,那水幕不過是個幌子。”舞竹歌慢悠悠的道。
“豬哥你為什麼不提醒我?”文駿責怪道。
舞竹歌沒好氣的說:“這些年你學了點常識就自命不凡,結果這種常見的陣法你都發現不了,早告訴過你要靈活運用,陣法散發的氣息每個陣法師都會識別,有些陣法大師會掩蓋陣法氣息,就是用來欺騙你這種傢伙的。”
“這就多了個師父,真是有點不甘心。”
雖然的確是自己太蠢,但文駿心裡依舊有些不服,這種常識陷阱只要犯過一次就不會犯第二次,說到底還是見識太淺,文駿自信絕對沒有下一次。
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跪拜禮都行了,這個師父怕是甩都甩不掉了。
“這個刑逆有些東西,好好跟人家學吧。”舞竹歌說。
文駿嘆了口氣,說:“他好像不太喜歡我,看他那態度,我八成已經被他拉黑了。”
“那你就稍微殷勤一點,辦事機靈一點。”
...
蹲在院子裡研究了一晚上,藤蔓和花朵怎麼看都像是普通的花草,文駿很想摘下一朵來研究但又不敢,生怕屋裡那老頭衝出來揍他一頓。
小助手的資料裡寫的很清楚,忙蛇藤就是一種普通的藤蔓,不會結果也不會開花,但是面前這忙蛇藤上面卻是開了幾朵花。
文駿懷疑這些花都是鑲嵌上去的,感知也被一股淡淡的薄幕擋住,根本無法進入其中,準確說是很難,如果非要進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用全力將那薄幕轟碎才行。
但還是那個原因,怕弄壞了陣法被老頭打。
院子的朝向倒是挺不錯,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正好可以照進院子,文駿也情不自禁的站起身看日出,小輪迴裡的太陽有些虛幻,但陽光一樣明亮溫暖。
那神魂被腐蝕的壓抑感彷彿都被驅散了一些。
剛欣賞了一會日出,身後屋子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文駿連忙收回視線轉身,看著刑逆老頭打著哈欠伸懶腰,文駿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老頭睡了一晚上,那監視自己的神識是在嚇唬自己。
搞得文駿畏手畏腳這不敢碰那不敢動,早知道就該把院子裡的花都摘下來!
“還愣著幹嘛,去給我倒水啊。”刑逆板著臉,毫不客氣的使喚道。
文駿心有怨言但卻沒有辦法,師父都叫了還能幹嘛,低著頭答了聲是,轉身一頭磕在水幕之上,再次被彈飛直接坐到地上。
刑逆看到這一幕,直搖頭。
“真是太蠢了。”
扔下這句話便走到院子角落裡蹲著自顧自的搗騰了起來,文駿聽到這話眼角抽動,很想揍他,但文駿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只能忍下。
片刻之後文駿端著木盆進到院子裡,將水放他的身邊,同時注意到刑逆這老頭居然在刨土,手裡還握著幾顆奇怪的種子。
既然要學東西那就得多看多問,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提出來,文駿深知這個道理,不由在刑逆身邊蹲下,湊近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