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慶是個冷淡的人,小帝悅一歲之後基本就很少管她,除非小帝悅主動找他不然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主動搭理小帝悅,但是海莫龍就比較活躍,經常帶小帝悅玩耍。
說起來,小帝悅雖然更親近帝慶,但絕對跟喜歡和海莫龍待在一起,也幸虧有海莫龍在,小帝悅才沒有養成帝慶那種冷冷淡淡的性格。
看到院子外海莫龍用法術逗小帝悅玩耍,開心的笑聲傳的老遠,文駿躺在椅子上有些想不通,小帝悅的性格是海莫龍傳染的,那小靜月那腹黑的性格是和誰學的?
轉頭看向辛莫龍,這傢伙正閉著眼睛安靜修煉,已經計劃好了晚上就走,趕了幾個月的路難的抽空歇會,他卻還是在修煉,真是有夠刻苦的。
覺得有些無聊文駿將神識再次擴散出去,定位到帝慶的位置,他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那些宗門子弟無一存活全部慘死在帝慶手低,手段極其殘忍沒留一個活口,很符合帝慶的性格。
他也受了點輕傷,這是不可避免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境界的碾壓對單個修士有效但對一群修士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特別是一群配合默契的低階修士。
凡人誅仙的案例在仙界不勝列舉,哪怕橫掃整個仙界無敵手,對那些真正的大宗門依然要客客氣氣,不然得罪了他們,一輩子都是喪家之犬東躲西藏。
起初文駿還在做著突破某個境界就天下無敵逍遙自在的美夢,進入仙界之後也被徹底粉碎,就算有超強的實力,還是要遵循頂尖宗門制定的規則。
看到帝慶無恙文駿也就放心了,將神識看向關明,他的處境似乎不太好。
...
東嶺哭林。
雖然春天已經到來,可東嶺和周邊參差不齊的小山上依舊滿是破敗景象,樹木倒塌枝葉枯萎,滿地淨是泥濘的黑土。
黎明曙光連天空中的半點陰霾都無法驅散,就像籠罩著一層薄霧,讓人覺得壓抑難受。
滿是黑泥的小山溝裡有幾處突起的地方,依稀可以辨認出人形,幾灘血水隨著吹拂的微風緩緩飄動在汙水之上,遲遲不肯下沉不肯被浸染。
忽然一個帶著血水的氣泡從裡冒了出來,波的一聲輕響將周圍汙水推開,漣漪過後卻沒有平靜下來緊接著無數氣泡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突然一個身影猛的從黑泥裡坐起。
山溝重新陷入平靜。
關明茫然的看著四周的一切,他對‘死’前發生的一切都記得一清二楚,巡查隊遭遇了伏擊,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他。
可這裡是哪?
渾身溼透的刺骨冰涼讓關明的感官十分敏銳清晰,這...不是在做夢。
心跳的聲音,急促的呼吸,風聲,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從黑泥中站起來,關明拖著僅僅只是疲憊的身體走到一旁稍微乾淨些的草地上坐下,心裡正在回憶著之前的一切。
記得巡查隊找到了一處山溝,那裡整條山溝都是孩童的屍骨,正欲找尋線索的時候忽然被一群神秘人圍攻偷襲,頑抗的被殺了,投降的也被殺了,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