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冷笑著道:“既然你覺得我們曾經的理想是幼稚的,那為什麼還來找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
“說到底你還是貪戀權財,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韋任被關明說的啞口無言,對著這權利和錢財他的確十分貪戀,但他苦習十年文武不就是為了這些嗎!如果因為太過剛直得罪了上面的人,他們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十年血汗付之東流。
曾經有關明在上頭罩著,韋任也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是正直的官員,可如今關明自身難保,他韋任又怎麼和那些人作對?
微微抬頭看著關明臉色,韋任明白,這是在責怪他半途改志,甘心沉淪。
沉默了幾秒韋任苦笑著說:“關明,你家三代為官不愁吃穿,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那些人就算想動你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但是我不一樣。”
“出生貧寒毫無背景,他們想要貶我只需一句話,想要殺我也只需要動一些小手段,我家中還有年邁老母還有妻兒,我做不到你那樣剛正不阿一往無前。”
“如今的我的確不配再做你的朋友,既然這樣,關明,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就這樣...一刀兩斷吧。”
說完韋任深吸了口氣,起身沒有道別直接開門走了出去,那落魄的背影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
目視著韋任的背影消失在院牆上,關明心情極為複雜,其實他的心底並不想和這位老朋友一刀兩斷,只不過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分。
今天白天的行動也是這些年來第一次找他幫忙,在他信誓旦旦答應下來的時候關明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因為他覺得韋任沒變,以前做的事情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今天這一番交談之後,關明發現他真的變了,或許這都是必然的吧。
對韋任關明更多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複雜情緒。
其實從韋任今晚特意來找他解釋,關明就已經看出韋任的心意,迫不得已被逼無奈,在正義和家人之間他選擇了家人,這次去找他估計也給他帶去了不少麻煩。
不過自今晚之後關明再也不會去打擾他,關明對自己的處境再清楚不過,和韋任徹底一刀兩斷也算是他能為韋任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
天矇矇亮,小帝悅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推動著血氣泡泡飄到文駿身邊,感覺到血氣的靠近文駿很快從修煉狀態甦醒了過來。
今天是最後一天,小帝悅也提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想要坐坐龍椅。
經過這兩天的遊玩小帝悅也知道,在凡人的世界裡皇帝才是最大的,她對皇帝長什麼樣非常感興趣,聽說皇帝坐的地方叫龍椅小帝悅又對龍椅產生了好奇。
這會文駿正糾結怎麼才能讓小帝悅坐上龍椅,是帶她再進皇宮還是把龍椅直接弄出來。
要是直接偷龍椅的話恐怕會引起一些騷動,到時候獄宗怕是要找他的麻煩了,這三年文駿內門考核沒過,卻不影響他原本就是獄宗弟子。
雖然已經三年沒人搭理他,但體內的獄宗標記每個幾個月就會朝獄宗方向傳送彙報,具體內容就是文駿的位置以及最近這些年做過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