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裡可以看到組織的修士訓練有素,手持利劍的修士用真氣凝聚成一面堅韌的大盾,周圍的隊友也全部凝聚類似的模樣大盾,數秒之後居然組合到一起形成了盾牆。
盾牆不斷抵禦著黑袍修士瘋狂朝營地傾瀉的真氣子彈,盾牆後也有不少組織修士拿著特製真氣步槍進行反擊,又是一聲爆炸響起,投影畫面閃動了幾下。
等到煙塵稍稍散去,借住周圍的火光才隱約看到有一名穿著厚重鎧甲的組織成員趴在地上艱難的朝這邊移動,腿部受傷的他似乎想要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晶片。
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晶片的時候,忽然閃過幾道真氣子彈特有的刺眼藍光,破空聲隨後響起晶片也因為濺射被彈飛,投影畫面一陣劇烈晃動。
數秒後才晶片才停止翻滾不過投影畫面再次被煙塵覆蓋。
“說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了?”身邊的銀皇對著晶片大喊,只可惜那邊始終都沒有人應答。
“難道是開採隊那邊出狀況了?”文駿眉頭緊皺。
投影裡的灰塵終於散去,只不過因為視角的原因只能看到之前那名組織成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背部盔甲被真氣子彈打穿冒著縷縷白煙,流失大量血液浸透了身下的草地。
顯然已經陣亡,文駿注意到他鎧甲肩膀上有著白色長劍標誌,很快文駿就想起了這個標誌是組織的那隻部隊,特殊護衛隊。
這支部隊一般是執行護送之類的任務,作戰能力算是中上等,看來的確是開採隊被襲擊了。
想到這裡文駿轉頭看向銀皇,而銀皇正巧也轉過頭來,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了對方的猜測,對方敢偷襲必然是做好了各種準備,遮蔽裝置誤導裝置都十分精良。
組織內部的晶片通話有專用的傳輸通道,他們沒法遮蔽卻可以修改資訊,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看了半天才知道這是開採隊發來的求援資訊。
“王爺現在怎麼辦?”銀皇問。
這邊剛有訊息開採隊就被襲擊,文駿第一反應就是調虎離山,因為至少有兩撥勢力知道萍州王在這裡,離開採隊最近的就是他了,畢竟這裡是西大陸,組織不可能有那麼多人手在附近。
這樣的話開採隊被襲擊必然會第一時間向萍州王求援。
“你想多了吧,對方知道你的位置必然也早已確認銀皇的身份,兩個人分頭行動他們拿你們也沒辦法啊。”舞竹歌緩緩說。
“別忘了他們也有個渡劫強者在附近,如果對方能夠牽制住銀皇完全有機會乘機劫走礦脈。”文駿反駁道,在這個選擇上文駿比較傾向於自己去救援。
因為在文駿心裡人命始終要比礦脈什麼的珍貴的多,哪怕開採隊的戰士都情願戰死,文駿也不可能把他們的生命排在礦脈後面。
這就是文駿與這個時代最格格不入的地方,因為在明國組織所有人的眼裡,成員個體的生命在偉大前進的軌道上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
記得在水球的網路上流傳過這樣一個題目,如果殺一個人可以拯救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人該不該死。
用水球的價值觀來判斷,會選擇不該,因為沒人能隨意決定一個無辜者的生命,但是用明國和組織的價值觀來說,這個人的奉獻是應該的,當然明國和組織乃至整個社會都會永遠銘記她的付出。
像明國這種已經形成了家社會形態,家庭成員為了家人犧牲那是榮幸的,家裡人不會強迫他們戰死,但如果文駿不去他們必然會死戰到底。
明國自建國起就沒有一個投降的戰士。
“王爺要不我去救援你在這裡守著吧。”銀皇焦急起身,說著就朝朝陽臺走去。
“等一下。”文駿坐在沙發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