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江賢侄別來無恙。”
還沒見到人便聽到了那討厭的聲音,牧午江臉色陰沉,在語將衰出現在大廳門口是牧午江的臉上的陰沉又瞬間消失。
帶到語將衰走到面前牧午江也沒有任何表示,反倒是他身邊的僕從對著語將衰行了一禮,語將衰笑著對僕從擺了擺手。
“語將衰你來這裡做什麼?”牧午江冷聲質問。
“我這做長輩的來看看賢侄都不行嗎?”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牧午江咬牙說。
“應該的應該的。”
彷彿沒有聽出話裡的深意,語將衰笑著拍了拍牧午江的肩膀,轉身在一堆廢墟中找到一張還算完整的椅子坐下。
“賢侄,玉鉤的死節哀順變。”
“那我把你三個兒子都殺了,你節哀順變給我看看?”牧午江冷哼,轉身一屁股坐到身後的椅子上。
“嘖,賢侄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來安慰你你幹嘛咒我兒子呢!”
“夠了!別再假惺惺了,有什麼話快說,說完快滾!”牧午江抬起一隻手,不耐的打斷了語將衰的話。
“既然如此我也不兜圈子了。”語將衰嘆了口氣,忽然盯著牧午江問,“午江你說實話,刺殺萍州王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聽到這話牧午江瞬間暴怒,你們語家乾的事情,甚至連一絲掩飾都沒有,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將萍州王拉進了結界中,現在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鍋扣到我的頭上!
憤怒間猛的一拍椅子扶手就要站起身指著語將衰的鼻子怒罵,這是忽然有一隻手掌輕輕摁在牧午江的肩膀上,牧午江的怒火瞬間消散了下去。
“將衰前輩,刺殺萍州王的人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們語家的人,結界用的也是語家結界,這事怎麼就和我牧家扯上干係了。”僕從上前幾步笑吟吟的說。
看到這一幕讓語將衰瞳孔微微收縮,沒有急著回答僕從的問題,心中對這僕從也隱隱有些忌憚,牧午江身邊的僕從不是普通人,居然能輕易讓牧午江冷靜下來。
看來牧家也沒那麼容易對付。
“將衰前輩,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僕從輕聲呼喚。
聲音雖小但卻鑽進了語將衰的耳朵裡,回過神來語將衰忽然一笑。
“難道我們語家會蠢到光明正大的去刺殺王爺?”
“那我知道了,定是有心人扮作語家人偷襲萍州王,想趁機引起語牧兩家混戰,從而渾水摸魚從中得利。”僕從非常冷靜的說著。
頓了幾秒又說:“我想語家也不會蠢到中這麼幼稚的離間計吧。”
“哈哈哈,或許是我誤會了,我也是擔心賢侄衝動,前來問問,既然不是那我就先回去了。”語將衰愣了許久才大笑著說,沒有多待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看著語將衰離去的背影,牧午江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語將衰這次來訪雖然口頭上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萍州王遇刺所有人都看到是語家人乾的,這時語家的三當家卻找上牧家,如果沒猜錯的話語將衰待會出去就會換一副面孔,笑嘻嘻的從牧午江的面前離開,怒氣衝衝的從牧家離開。
到時候其他家族的人難免會多想,但有些事情就是越想越容易中套,牧午江對這群蠢貨可沒什麼信心。
這時外面又近來一名少年,看了眼大廳中間的廢墟,繞了個圈走到牧午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