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尋輕瞬間來到雕像面前,纖手虛空一握,黑刃出現在手中,無數真氣湧入黑刃瞬間雷霆萬丈,朝著雕像猛劈下去。
那神魂感覺到威脅似乎想要鑽回去,然而已經晚了。
無數雷電劈在那殘魂之上,發出呲呲的聲音,巨大的雷電聲將殘魂的慘叫都給掩蓋了下去。
一刀下去並沒有將殘魂消滅,殘魂重新鑽進去了許多,但朱尋輕哪會讓它那麼輕易的逃脫,用左手直接抓住殘魂的一角將其生生託了出來,右手舉起黑刃狠狠紮了下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猶如惡鬼哀嚎,片刻之後漸漸消失。
地面只剩下被雷電肆虐過後的焦黑,已經沒有殘魂的影子了,朱尋輕站起身將黑刃收起,轉身來到文駿身邊。
這一幕看的文駿頭皮發麻,朱尋輕這丫頭渡劫實力真不是蓋的,戰鬥力強的誇張,難怪當初能隻身打破血魔大陣的一個陣眼。
如果銀皇和朱尋輕打起來,估計銀皇要被摁在地上亂錘,銀皇的攻擊方式更傾向於法師,近身戰鬥力和文駿差不多,都只會簡單的拳頭和掌擊,但是血條沒有文駿厚,文駿有小助手和血魔體的加成不是一般的抗揍,要是換銀皇來挨血靈兩下,估計人都快半死了。
朱尋輕更像是一個近身刺客,攻擊性很強而且很靈活,她的黑刀非常堅韌鋒利,怎麼看銀皇都打不過朱尋輕,銀皇也有劍只不過很少用,相比於衝上去打架他更喜歡在一旁喊加油。
“文駿你發什麼呆呀,還不去破陣嗎?”朱尋輕問道。
思緒拉回現實,文駿來到雕像旁開始破陣,神識探入雕像之中尋找著陣眼。
許久之後文駿收回神識,面前的雕像咔嚓一聲碎裂成一抔粉塵,一陣微風吹過滿地粉塵飛起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化作無數發光的晶體,一閃一閃消逝在天地間。
文駿目送粉塵離開,破了這個陣法也讀取了那位除妖師的記憶,他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踏上修真這條路腦海裡想的不是長生不是變強,而是守護弱小。
這種心思文駿完全無法理解,但也不妨礙自己敬佩這種人,自己無法做到這樣無私別人做到了,自私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無私卻很難,文駿從來不以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而感到光榮。
無私的人在自私的人眼裡是愚蠢的,犧牲了生命封印一個墮落的神靈,救了成千上萬人卻沒有一個記得他的名字,彷彿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只是滿足了自己內心那洶湧的正義感,有什麼意義呢?
文駿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前赴後繼,活著難道不就是為了自己活著嗎,做好事不為了留名又是為了什麼?
直到這一刻文駿才明白為什麼面對自己粉絲的時候心裡總是隱隱有一些自卑,因為世人眼裡的萍州王和真實的自己差距太大,歷史上的萍州王是一個知曉大義的無私之人,但文駿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嘆了口氣,文駿不再思考這個問題,在想下去他就要魔怔了。
從口袋裡掏出洛基亞,文駿開啟電話簿找到銀皇的號碼撥通了過去,電話接通。
文駿直接問道:“怎麼樣,找到他老巢了嗎?”
“還沒,那傢伙一直向北,都快到北邊的冰原了。”
“你繼續跟著,我馬上就來。”
結束通話電話,文駿在小助手地圖上找到銀皇的位置,帶著朱尋輕趕了過去。
...
西大陸北邊的冰原
文駿和朱尋輕在一團雷雲前找到了銀皇。
飛到銀皇身邊,文駿問道:“人呢?”
銀皇搖了搖頭說道:“他鑽進雷雲就消失了,我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出來。”
文駿皺眉,問道:“你的神識不是鎖定他了嗎?”
銀皇說道:“神識在他進入雷雲的瞬間就斷開了,我怕進去視野受限反倒容易讓他脫身,就在外面見識這整團雷雲。”
“你確定他還沒出來過?”
銀皇點頭說道:“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