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街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文駿正埋頭吃著一碗豬血,木琴纖手撐著下巴,笑盈盈的看著文駿。
文駿被木琴盯著看,怎麼吃怎麼不自在,放下筷子問道:“你盯著我幹嘛。”
“今天早晨你為什麼被趕出來?”木琴好奇的問道,想不通為什麼文駿不是當場被趕出來,而是在文家大廈裡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被趕出來。
“我也不知道。”文駿臉上沒有氣憤,毫不在意。
“那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呢?”木琴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因為,因為...”文駿一時想不到理由。
“因為你見她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她是誰,就跟上去看看。”舞竹歌在腦海中提醒道。
“啊,對。”文駿將舞竹歌的話複述了一遍說給木琴聽。
“真的?”木琴美目滿是懷疑。
“當然了,我用的著騙你嘛?”
...
南部雪林區
山崖邊,雪豬的血跡已經被掩埋,不遠處生著一個小火堆,飛白樓的師兄妹二人正在火堆旁修煉,一道流光劃過黑夜,停在了二人面前。
二人感覺到了動靜,睜開眼睛,起身行禮。
流光消散,一名老者出現在二人面前。
“徐長老。”
“嗯,帶我去墓裡看看。”徐玄辰雙手揹負。
“徐長老,任務上說,萍州王墓中有我們飛白樓前樓主在墓中佈下的幻陣,幻陣在夜間尤為強烈,不可...”男弟子想要勸阻,上前解釋。
“飛白樓的人都像你們這樣沒腦子嗎?情報裡不是說有凡人死在裡面嗎?凡人都可以進到裡面去了,還有個屁的陣法?”徐玄辰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徐玄辰罵了幾句,催促二人趕緊帶路,飛白樓男弟子神色難堪,但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徐長老說的有道理,加上徐長老是太上天宮的內門長老,分神期的實力,反駁他,除非自己活得不耐煩了,沒有多做停留,帶著徐玄辰朝萍州王墓走去。
主墓室內
徐玄辰神色凝重,此處的大陣被破壞,就連凡人也能來去自如,腳下這兩具屍體顯然是先被大陣迷惑自殺,在被人吸乾鮮血,記憶中的萍州王,修煉的功法也是飲血。
回想起當年,他救自己的時候,那時的他何等的威風,身著暗紅王服,蒼髮熾目,黑翼血刃,他的光輝甚至讓太陽自慚形穢,至今回想起來,依舊震撼人心。
徐玄辰心中永遠也無法忘卻,自己一個沒有天賦的人,能從一個小嘍囉修煉到內門長老,正是因為心裡一直有那個頂天立地的身影,想要追隨他,想要超越他。
只是他的死訊來的那麼突然,徐玄辰始終不敢來看他,千百年來,徐玄辰時常用手掌擋住太陽,希望自己緩緩張開手指可以看到那個影子,只是可惜,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徐玄辰在心裡對安過之和肖濟世二人道了聲謝,雖然很感謝他們想要為自己解開心結,但這和自己回去砍死他們的想法並不衝突。
徐玄辰看向墓室中間的石棺,腳步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緩緩走到了石棺前,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