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
男人的聲音渾厚低沉,在蘇夏的耳朵裡是放倍的效果。
【操!簡琮文!】
侯書藝轉過頭,見到人禮貌地站了起來。
“琮文哥。”
簡琮文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病床前的櫃子上,過來抱了抱侯書藝,道:“我都聽說了,別太傷心,會好的。”
此時原本坐在籠子裡的蘇夏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操你媽簡琮文,老子不用你假惺惺過來探望。】
坐在蘇夏旁邊的蘇鶥被狗叫聲嚇了一跳,伸手拍了一下籠子,說:“你安靜一點,鬧什麼鬧。”
說完,蘇鶥繼續轉身看著剛進來這個耀眼的男人。
男人長得好看,目測身高185左右,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即便是閱人無數的蘇鶥,也不由地覺得這個男人非常不一般。不錯不錯,看起來和嫂子很配。
等等,不對,呸呸呸!嫂子是屬於她哥的。
簡琮文和蘇夏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但兩人也是同學,最初更是合作夥伴。蘇夏創辦公司,第一個是找簡琮文一起合作。回想幾年前,兩個人一起幹得風生水起,一直到三年蘇夏結婚前夕,簡琮文從他的公司裡離職了。
離職後的簡琮文跳槽到了蘇夏競爭對手的公司裡幹起了高層,從此和蘇夏處處對著幹。
起先對於簡琮文的離開,蘇夏一直抱著理解的態度,畢竟人往高處走。蘇夏尊重簡琮文的決定,對他的去留不強行幹涉。可隨著日後兩個人的交鋒,蘇夏發現,簡琮文明顯是和他對著幹。
兩個人之間關系破裂的高潮亦是兩年前,在蘇夏的結婚週年慶上,簡琮文端著紅酒與他碰了一杯,道:“蘇夏,我會將你從我身邊搶走的一切全數奪回來。”
簡琮文這人吧,說話從來都是溫文爾雅面帶微笑,他和蘇夏一直是南轅北轍的性格。蘇夏張狂囂張又幼稚,從不知道內斂和低調是什麼東西。
蘇夏當時腦袋上就三個問號,“我他媽搶你什麼東西了?”
但簡琮文不正面回答,轉而輕哼了一聲道:“我們走著瞧吧。”
即便是下挑戰書,但簡琮文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臉上沒有明顯的惱怒之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說笑。
蘇夏還真的以為簡琮文是在開玩笑,一直到兩個人的專案處處交鋒。蘇夏手頭上幾個重點的專案都被簡琮文搶走,他才深刻的明白這個同學是真的變態。
而就是在兩天前,蘇夏手頭上勢在必得的專案也被簡琮文給捷足先登了。
這會兒看到簡琮文,蘇夏心裡可是一百萬個不爽。
簡琮文站在病床前深深看了眼蘇夏,輕嘆了一口氣,說:“這囂張跋扈的人工作起來不要命,老天大概是覺得他需要休息休息吧。”
【操你媽簡琮文,別在這裡肉麻兮兮的,老子不聽!】
【貓哭耗子假慈悲!】
【呸!老子才不是耗子!】
侯書藝就站在簡琮文的身後,跟著就酸了鼻子。
她是真的忍不住,這會兒她又看了蘇夏一眼,見他那麼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她就很想哭。
簡琮文轉過身看到紅著眼的侯書藝,又上前抱了抱侯書藝。
一旁的蘇夏簡直忍無可忍。
【操你媽簡琮文,誰讓你抱我婆娘的!】
簡琮文拍拍侯書藝的後背,柔著聲對她說:“小哭包,你遇到事情就喜歡哭,忘了嗎?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蘇夏會好的,你要相信這點。”
【簡琮文你夠了!】
【把你的狗爪從我老婆身上拿開!】
【小哭包?叫得倒是挺親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