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上還留著人,這會兒正給蘇夏通風報信,字裡行間的意思很明顯,那些領導沒點頭讓這個專案成。
蘇夏聞言對電話那頭的人道:“看出來了,所以我不想浪費時間再陪著,你們差不多就回去吧。”
他有很多很多想法,源源不斷的精力,只要是關於生意,他都是卯足了勁去做。對蘇夏來說,時間是金錢,他不想浪費任何賺錢的機會。
話還未說完,那頭提醒:“簡琮文那邊最近動靜不小,聽說他早一步已經見過這些爺了。”
等了半天那頭沒有動靜,助理餵了一聲,只聽蘇夏冷冷道:“好,簡琮文那小子愛玩陰的,老子就陪他好好玩玩。”
二十分鐘,車輛到達目的地。
車還未停穩蘇夏已經開了車門。
侯書藝正趴在酒吧的吧臺上,她手裡緊緊地攥著一個杯子,好像深怕別人給她拿走。
蘇夏來的時候就見這小妮子披頭散發的一副鬼樣,他撥開了她臉頰上的發,那醉後爬上臉的紅暈倒是粉嫩粉嫩的。
“醒醒。”蘇夏拍拍侯書藝的臉,手勁不大,但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侯書藝的臉被拍得有點疼,原本閉著的眼眯開一條縫,見是蘇夏,傻乎乎地笑。
“喝了多少?”蘇夏轉頭問酒保。
酒保弱弱回答:“有半斤白蘭地。”
蘇夏聞言不發一語,轉而半拉帶抱地準備把侯書藝弄起來。
侯書藝卻不肯,一隻手被蘇夏拉著,但她那身子弓成一隻小蝦米往後縮。
蘇夏氣不過,上前一步,兩手放在侯書藝的腰上,只一會兒功夫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上,“躲什麼躲,不自量力。看老子回家怎麼收拾你。”
這是侯書藝生平第一次嘗試買醉的滋味,說起來感覺不是特別好受,她又不會喝酒,那酒味實在是太難聞,又嗆人又刺鼻。
結婚三年,近來侯書藝愈發覺得這段婚姻的失敗,當初她死皮賴臉地貼上蘇夏,仰慕他的風流倜儻。卻也是這風流倜儻,讓她受盡折磨。
三年了,侯書藝和蘇夏待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除了新婚的那一個月,侯書藝甚至懷疑這家根本就是蘇夏的一個臨時旅館。她要這樣的丈夫有什麼用?在她夜裡害怕的時候他在哪裡?在她生日需要祝福的時候他在哪裡?這樣的丈夫,他自然不會記得結婚紀念日。
眼下蘇夏兩手插在窄腰上看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侯書藝。
結婚紀念日?
蘇夏抬頭看了眼床頭上兩人的結婚照,俊男美女,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結婚紀念日到底是哪一天來著?他可要好好想想,但他這顆絕世聰明的大腦袋怎麼就記不起來呢?
床上的侯書藝翻了一個身,v字領口本就大開,眼下胸前一片雪白裸露在蘇夏的面前。
蘇夏嘴裡操了一句,想到自己老婆在酒吧也是這副撩人的樣子心裡就不爽。
“一個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的男人,我和他還有什麼未來?三年了,我真的受夠了。我們離婚好不好。”這是清醒時候的侯書藝對蘇夏說的話,幾乎是帶著懇求。
離婚本是一件簡單的事,雙方同意,沒有任何財産糾紛,從此各自快活。
侯書藝說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離開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卻好像遠在眼前的人。她終於說服了自己,離開蘇夏,她會有自己的天空。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就因為我記不得結婚紀念日?”蘇夏不理解。
侯書藝搖頭,覺得跟蘇夏無話可說,根本沒辦法解釋,只說:“我們離婚吧。”
蘇夏卻不同意了,他也難得軟下聲音:“你別發瘋,好好說話,離婚有那麼容易的嗎?”
“很簡單的,比結婚簡單多了。”侯書藝天真地說著,她的想法簡單,很簡單。
蘇夏按了按太陽xue,“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你看這房子,你看你衣櫃裡的衣服,首飾盒裡的珠寶。還有車庫裡的車,隨便哪一輛。對了,是錢不夠花嗎?我讓柴巫去給你辦一張無限量透支的信用卡怎麼樣。”
“我不要錢。”她倒好像委屈上了,“房子太大,我會害怕。首飾是很多,但我都不需要,還有我不會開車……”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夏的耐性已經全無。
侯書藝見他這副樣子,立即紅了眼眶,強忍著淚水說:“我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家,太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