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陌衍一般按住顧茜茜就要站起身來,“我們再看看”,他覺得現在還是最佳時刻,還是再等等看吧。
“好吧”,顧茜茜看著樓下神色不由有些緊張了起來,她只是想讓許研看到吏琛的好,並不想鬧出人命啊。
而木臺前的吏琛還在繼續被毒打著,許研喃喃自語的那句話他並沒有聽見。
吏琛此刻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眼前都是一片昏暗,口齒不清地喊著:“我會帶你出去的,會的……”。
吏琛只是嘴巴在張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他說的話猶如一張薄紙一般,輕飄飄的,讓人完全聽不到,然而許研與他相處多年,透過他的口型便知道了他在說什麼。
她虛弱得無力握緊拳頭,卻也是在拼命地扯著衣裙,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吏琛。
眼前吏琛臉色蒼白,不停地冒著冷汗,嘴唇已經蒼白得沒有了一絲神色,嘴角的血跡卻是將原本那無比蒼白的嘴唇襯得更加可怖。
然而在此刻,許研心中原本萌動的情愫就像突然被加註一劑猛藥一般順速地長大,好像這麼多年來她早已將他的好當做一種習慣,殊不知在很早以前,這個人早已將她深深地記在心上,用盡一切來讓她過得更快樂。
可是她卻一直沒有去發現他的愛,卻盲目地愛著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人,而眼前的這人,心裡眼裡都是她,如今她身陷春香閣沒有人會幫助她,所有人都試圖將她禁錮在這個妓院。
唯有他,吏琛,他不顧危險,縱然敵不過眼前這位權貴,卻為了能讓她不落入這個紈絝手中,他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淚水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耳邊卻依舊傳來了沉重的拳擊聲還有那梁公子刺耳的笑聲。
“不要再打了,這位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只要你放過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許研看向梁公子,儘量掩蓋住自己的憤恨的神色,如果吏琛就這樣死了,她縱然拼了命也要殺了這個紈絝。
“喲,既然美人求情了,那就先停下來吧,不過作為交換,那美人你就是我的第二十八房妾室了,王媽媽,這箱金子就當做買下紫嫣姑娘的錢了,這夠不夠啊”,梁俊頗為愉悅地看向王媽媽。
王媽媽搖著帕子一臉諂媚地笑著,“喲,這紫嫣啊能被公子您看上那可是她的福氣啊,您可是身份尊貴的人啊,媽媽我怎麼敢受您的銀兩,既然紫嫣這孩子也願意跟了您,那這就當是媽媽疼自家姑娘將她送去梁府享福去咯”。
王媽媽的話讓梁俊更加喜悅,越發的四下無人,眼裡盡是傲慢的神色。
王媽媽卻是暗中皺著眉頭,這梁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的,要不是上頭吩咐了要儘量哄著些他,她才不會去奉承這麼一個玩意兒!
眼看這雙方已經達成了共識,而此時,吏琛躺在地上,腦子嗡嗡嗡地作響,周圍人的話也是聽得模模糊糊的,但是他卻是清楚地聽到了這婦人要將研兒就這麼送給梁俊那個畜牲,這絕對不行。
他撐著一口氣爬到梁俊的身旁,用盡全力扯住梁俊的褲腳,無助地說到,“求求你梁公子,求求你不要帶走研兒,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不就是跪下來舔鞋尖嗎,我舔,我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帶走研兒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梁俊的吐字難得的清楚大聲,卻又顯得十分絕望和無助,他沒有辦法,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子監監國,他惹不起眼前的這個人,是他沒有用,不能保護好研兒,如今為了研兒,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尊嚴,尊嚴是什麼,尊嚴遠沒有研兒重要,他知道研兒以後跟了這人必定會受苦,他不能……不能讓這人糟踐了他的研兒。
“現在求我,已經晚了,你這個窩囊廢,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梁俊抬起腳朝吏琛的臉狠狠地踹去,“美人都答應跟著本公子了,要不是本公子看在美人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不然你這礙眼的玩意兒早就沒命了”。
梁俊說完朝著吏琛的臉又是一腳,儘管捱了兩腳,但吏琛的手卻仍舊死死地抓著梁俊的褲腳不曾鬆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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