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麼……
“其實也不止啦。”女孩笑道，“如果考慮到不同地區時間流速的差別，我自己經歷的時間還要再加十年，但用標準時間來算的話，就是二十二歲。”
“所以是三十二嘍？”
“可以這麼說。”她點了點頭，“大爺你呢？”
“我？九十六，你的三倍。”
“標準時間？”
“我的時間。標準時間七十多年。”
“那我確實叫錯了，你還蠻年輕的嘛，是‘大晉升’時代之後的人。”
林東的思緒回溯不知幾十年……“大晉升”，是了，他是“大晉升”時代的人。
今年是進入“大晉升”時代一百週年，按標準時算的話，他只有七十多歲，當然算不上老一代的人。
“‘大晉升’之後時代的發展真是日新月異，現在和我小時候變了很多。”
“你不是才七十多歲？好像七十年來沒有什麼重大突破吧。”
“不是科技方面的……你明白，人文……”
“哦，我懂我懂，現在和幾年前的思潮已經完全無法對接了，更何況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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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即便只是很短的時間。”林東指了指自己，“你看我，以前我也打噴嚏，但來的時間長了，我現在用不著再去申領過濾罩。”
女孩用一種微妙的目光掃視了他半天，試探著問道：“你確定不是去了醫院……”
“真不是。”林東苦笑，“這種事是能習慣的，如果你在這待的時間長了，也可能不會再因為飛絮打噴嚏，當然，也有可能一直都好不了。”
“這叫……因地制宜，哦不，因人而異！”
“前古時代古國成語？”
“嗯嗯。”女孩略有些驕傲地點頭。
“這年頭還對這麼古老的文化感興趣的人不多了。”
“那當然，我可是前古時代愛好者。”
林東望向她：“那你知不知道你頭上戴的這個過濾罩的來歷？”
“這個？”女孩拍了拍自己的頭……上的罩子，有些不解。
不就是奈米智械生產出的實體過濾罩嗎？如果是在主題公園之外，女孩可以瞬間畫出它的內部結構與構成主體的高分子材料結構式。
“對，據說設計靈感來自於前古時期的一部動畫片，你可以叫它‘天龍人的罩子’。”
“前古時期？動畫片？”女孩明顯有些呆滯，“你也是前古文化愛好者！”
“嗯，怎麼了？”
“啊啊，沒事沒事，有些興奮，沒想到這麼巧，明明這愛好這麼小眾……”
“小眾，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不是‘破曉區’的？”
女孩用力地點頭：“我家離得可遠了，但是我喜歡到處玩，第一個‘變革日’要到了，我來這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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