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過後,這位攤主才鄭重其事的要給周安和韓春明道謝,三人也重新認識一番。
原來這位古玩地攤老闆叫張四季,三十五歲了,不過看不出來,周安還以為是二十七八的大齡青年呢。
張四季要給周安和韓春明一人一萬塊表示感謝,被周安和韓春明拒絕了。
這年頭能願意拿出兩萬塊白白給別人,說明這個張四季為人還不錯,要是換一個人,絕對不會提這碼事。
見兩人死活不要,張四季又準備邀請兩人去搓一頓。
“張大哥,你就不用客氣,這小r本可是和我們血海深仇,能幫你從他們手裡賺了錢,也算是為了抗r出了一份力了。”周安嬉笑著說道。
看見r本人被自己幾個人坑了,心裡面有說不出的爽快。
韓春明都剛才差點摔倒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這比打他們一頓更過癮。
至於便宜了誰,都無所謂,兩位也算是大老闆了,不可能眼紅這點錢,再說了,那真是人家攤主出的東西,能說給你錢,已經算是夠意思的了。
“那怎麼樣,要是這樣,那我張四季成什麼人了。
中午老莫我請客,你們倆一定跟爺們臉子啊!”張四季見兩人錢也不要,吃飯也不肯去,都有點不高興了。
“張大哥,我們哥倆還有事,要不這樣吧,我們就在您這攤上挑件小玩意,就當是您的謝意了,您看成不成?”
見自己兩人要是再不答應張四季,他都要發火了,於是周安變相的提出要求,了卻他一樁心思。
“這些東西,都不值幾個錢,要是喜歡隨便拿。”
張四季本是一個爽快之人,正愁沒辦法感謝周安兩人呢,要知道人家可是幫自己賺了十五萬一千塊,整個攤子送給人家,他也高興啊。
周安和韓春明兩人都隨便看了一下,也沒有一個個鑑定,看哪個順眼就拿了一個。
韓春明拿了一個帶蓋的粉彩罐子,周安拿的則是一對鎮紙。
這個粉彩罐子大概在二十五公分左右,器型也不算大,關鍵是一個完整,連蓋子都沒有遺失。
粉彩自雍正以後就非常的繁盛,雍正時期,由於粉彩比五彩,素三彩顏色豔麗,又比鬥彩價格低廉,因此甚受當時景德鎮的喜愛,特別是乾隆皇帝,鍾愛粉彩。
粉彩其秀美的顏色,使得瓷器從青花的淡雅一躍成為色彩斑斕的藝術品,同時也受到了更多歐洲人的喜愛,景德鎮這邊就有大量粉彩出口歐洲。
可是在大清朝在乾隆後期,特別是到了嘉慶時期有了非常大的變化,盛極而衰,獨立感不強,因此不具有非常重要的標誌特點。
而到了同治甚至光緒時期,清朝進入了短暫的繁盛,史稱同光中興。
同光中興可謂是封建王朝在華夏曆史上最後的輝煌,短暫的30年間,國內政治安定,官僚求富求強,洋務運動轟轟烈烈,西方技術,資金和人才得以加強,因此人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短暫的喘息。
這一時期景德鎮的瓷器也開始有了一定的風格和標準,這也就是同治粉彩的一個歷史背景。
而韓春明手裡的正是同治粉彩三孃教子人物罐。
韓春明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拿竟然是同治粉彩,他呵呵一笑道。
“張大哥,我拿的這可能是清朝的物件,到時候要是賣了大價錢可別找我啊!”
韓春明這純粹是開玩笑,這同治粉彩在他家裡還真算不上是高階貨。
就算是非常值錢,韓春明都不會去賣的,他和關老爺子一樣,到手的東西就沒有再出售的道理,他們是真的喜歡老祖宗的東西。
而周安卻不同了,尖端貨他不會再賣出去,但普通的精品還是可以買賣的,不然他也不會想著去開一古玩店了。
當然,他和關小關她爸媽和蘇萌大舅卻又不同,那兩人才不管你是什麼文化傳承呢,只要能賺錢,一股腦的都能賣到國外去。
見韓春明開玩笑,張四季連連擺手,“這哪能?你們都幫我從r本人那裡坑了十五萬了,我再計較這個,還算是人嗎?!
不過老實告訴你,這東西是我十五塊錢從老宅掏回來的,那老宅子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就算是清朝的,也就民窯瓷器,能值幾個錢?!”
老闆都這麼說了,韓春明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省得他知道這東西是同治官窯的,心裡有點酸。
這不是說張四季小氣,而是他們古玩行的人手裡有一個好東西,自己卻不知道,要是韓春明是當普通物品買走的,那張四季他就算是“走寶”了。
周安手裡的一對鎮紙卻是就平平無奇,東西也顯得非常老舊,表面上烏漆麻黑的,鎮紙上也有些簡單的雕琢。
兩隻分別雕刻的是梅蘭竹菊裡的竹與蘭,除了這個上面連個刻字都沒有。
“周老弟,要不你再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