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安停下手中的動作後,這種奇幻的景象才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而眾人還是久久不能清醒,那個虎嘯之聲依然在他們耳畔迴響。
半晌過後,眾人才回過味來,待他們要找程建軍這小子麻煩時,已經看不到這小子的身影了。
算你跑得快,要不然大爺啐你一臉!
程建軍這傢伙惹事是一把好手,可是這見事不利,逃跑起來,更加是得心應手。
和這人,周安是沒話說了,簡直是陰魂不散啊!
等周安擦乾硯臺,準備回到自己位置的時候,場下的莊萱藝小美人卻在座位上扭來扭去,整張臉憋得通紅,似乎有話想說。
“這……硯臺和水沒有關係啊!”
周安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微微一笑道。
“大小姐,我這硯臺是研墨用的,這研墨自然要放水了。我剛才研墨用的水還是你給我送來的呢,怎麼說和水沒有關係呢?!”
莊萱藝瞥了周安一眼,輕哼一聲,這才落座。
其實她這是逆反心理,要是周安拿出普通的東西,她肯定說,我想的沒錯吧,他就是來騙吃騙喝的,哪有什麼真本事。
可偏偏周安把之前所有人的名頭都蓋了下去,這下莊萱藝大小姐的性子能不“恨”周安嗎。
原本莊萱藝的容貌姣好,加之身材一級棒,亦然是聚會上不少年青人關注的焦點,現在看她的舉動,大家大有原來如此的味道。
當週安回到自己坐位時,左右原本不認識的人,也齊齊向周安豎起了大拇指。
周圍許多世家中人看周安的眼神也友善了許多,尤其是藏寶齋老闆,他看周安都有看未來女婿的意思。
迎著藏寶齋老闆的目光,周安眼前一黑,都想趴在桌子上,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哥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幹嘛這樣看著我啊?我可沒有對你閨女有非分之想。
秦友三耐人尋味的拍了拍周安的肩膀,意思好像在說,這下你惹麻煩了,看你怎麼跟關家孫女交待。
周安也回了一個眼神:哥們我這麼優秀難道錯了?
這場由周安引起的小插曲像是敲響了古玩大會的結束鐘聲。
接下來其他人帶來的古玩,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和周安那個珠玉在前,他們手裡的算什麼玩意。
第一天的古玩大會已經落下帷幕,夕陽西垂已經是接近黃昏時分。
莊培高也從主持席那邊走到場中,他給大家宣佈的是明天亮寶的主題。
“正所謂金生水,有水就有金,明天的題材以金為主,希望各位寶友積極參加。”說完莊培高哈哈一笑,就回到自己的座位。
待周安離開之時,魏金文故意從周安身邊越過,冷言道。
“小子,明天定要叫你顏面掃地,咱們走著瞧!”
自己原本會在今天拔個頭籌,可偏偏被周安這個撿破爛的壓了一頭,魏金文能不生氣嗎。
關鍵是周安的身份,一個撿破爛出身竟然想踩他們古玩世家出人頭地,簡直是妄想!
對於這種人,周安才不會給好臉色,他挺胸仰頭,冷哼抱拳道。
“隨時恭候!”
看著魏金文遠去的背影,朱老拍著周安的肩膀說道。
“在古玩行裡,眼力、經驗、財力這些雖然重要,但都是可以後天獲得的。
唯獨其心性和人品,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這裡許多人都被利益矇蔽了雙眼,哪裡還能明白這個道理呀!”
離開藏寶齋後,周安領著朱老、吳老頭以及秦友三,一道去了酒罷去酒樓搓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秦友三還故意在關小關上菜離開後,對周安微微一笑說道。“小安,你到底怎麼想的?”
“啊?什麼怎麼想的?”
“我是說莊萱藝啊,人家可是個好姑娘,難道你沒有什麼心思?!”
嘿!你說這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有這樣的嗎,關小關可是剛離開,要是被她聽見,還不得哄個十天半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