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春明準備說話的時候,周安突然站起來,在韓春明說話之前開口了。
“我說程建軍,你這就沒意思了,你不就在琴房上班嗎,會彈幾首曲子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就和電焊工會燒電焊,紡織女工會紡布一樣,有必要這麼擠兌人,然後再抬高自己的嗎?!”
嚯,周安此話一出,讓程建軍的臉色一紅,這他媽什麼時候殺出一個程咬金來?哥們兒心裡想的什麼,他怎麼都知道?
要知道程建軍在琴房上班,韓春明和蘇萌都知道,不過他們不以為琴房上班就會彈鋼琴。
要說聰明,韓春明還不一定比程建軍強,就像以後程建軍能燒出真假難辨的瓷器,也說明程建軍這個人非常聰明。
而韓春明的聰明只能說是一種韌性,只要他想去做的一件事,都會下苦功夫,一次不行就兩次,直到把它學會學好。
聽到周安這麼說,用眾人也就明白了程建軍的用心之處,難怪這小子這麼擠兌韓春明,原因在這裡啊。
見大夥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程建軍恨不能把周安給吃了。這小子來大雜院沒多少天,看他平時也不怎麼說話,還以為他是個老實人,誰知道和韓春明一樣啊,不是個好鳥。
不管程建軍怎麼想周安,也不能緩解現在尷尬的局面。
看著蘇萌用期待的眼光看著自己,那眼光好像是讓程建軍給一個解釋一樣。
程建軍用手摸了一下鼻子,然後指了指周安說道。
“周安,你小子可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讓韓春明唱歌也不是哥們提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和韓春明打小長大的,我們都是哥們兒,我怎麼可能打壓他抬高自己呢,我可幹不出這樣的事啊,春明你說是不是啊?”
嘿,程建軍這小子甩鍋還真是一流啊,轉眼之間這個黑鍋就送到了楊華健那裡去了,臨了還讓韓春明給自己作證,這也沒誰了。
韓春明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和程建軍不是哥們吧?那豈不是說自己人緣不行嗎,連自己一個院的人都不團結,以後出門誰還和你玩去。
“建軍說得對,我和他從小就是哥們了。”
韓春明說完,雙手向身前一攤,意思說,你們看見了吧,這可是韓春明親口承認的。
做完這個動作,程建軍就坐了下來,在他那古波不驚的臉皮下,把周安詛咒了一邊,咒周安壞自己好事,要不是他,說不定現在蘇萌和自己都已經在臺上表演了。
春明此時哪裡知道,周安已經為他化解了一個銘記好久的事,可是周安突然想起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韓春明以後學不了鋼琴了?
這讓周安又一陣唏噓,自己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好在韓春明不知道周安真正的所作所為。
為了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楊華健咳了兩聲說道。
“既然韓春明這小子唱歌還沒小清河蛤蟆的叫聲好聽,我們就不自找不痛快了,那就請我們的大美女蘇萌同學給大家表演一個,好不好啊?”
“好,好好!”
“蘇萌,蘇萌。”
在座的也有其他和蘇萌是同學的,老同學自然要捧捧場了。
蘇萌也是大大方方的站起來,然後對楊華健說道。
“唱歌沒問題,就是沒有伴奏的啊。”
“程建軍不是會嗎,讓他上去伴奏啊。”
還有人記得周安說的話,他們也知道了程建軍會彈鋼琴,正好讓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