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老宅吃了午飯,一直到兩位老人回到房間午休之後,方斯遇和慕愷淮才從別墅區出來,一起去醫院看慕家爸爸。
一路上慕愷淮都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偶爾會問一些關於慕愷辰的事情,方斯遇知道他們兄弟兩雖然表面上像仇人一樣,其實內心都關心著彼此。
“斯遇,你知道小辰和向北燃的大計劃是什麼嗎?”
慕愷淮故意漫不經心的問道,車子緩緩的行馳在高速公路上,兩旁高大的法國梧桐樹匆匆掠過。
方斯遇黛眉微微蹙緊,平常她對於慕愷辰的工作是很少關心的,畢竟這是他們部隊的機密,也不讓告訴家屬。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好像確實有一個什麼大計劃,是關於什麼國際組織的,但我很少過問他這些事情,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關系愷辰的工作?”
方斯遇說著側過臉去,微笑的看了一眼慕愷淮,一個緊急剎車嚇得她一身冷。
忙瞪圓了眼睛,一眼疑惑的看向他:“你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些怪怪的?”
“是嗎?”
慕愷淮黝黑的眼眸一直看向前方,但臉上的神情卻顯得有些痛苦,手緊緊的拽著方向盤,一雙劍眉深深的鎖緊。
方斯遇粉唇微闔,淡淡的看著他的側臉:“我總感覺你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樣,大概是你今天話比較多吧,你往常可沒有今天這麼多的話,還真讓人有些不習慣。”
慕愷淮笑的如釋重負,車子一個飄逸穩穩的停在了醫院門口,勾了勾唇角:“大概許久都沒有看到你了,所以心裡高興吧。”
方斯遇楞了兩秒,又微笑道:“我們不是前段時間都見過嗎?再說了你這麼忙,平常恐怕也沒有那麼多時間。”
“只要能見到你,對於我來說,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
面對慕愷淮突然的一番情感流露,卻讓方斯遇傻了眼,輕咬了咬粉唇,露出一絲微笑,又裝作沒有聽到似的,和他並肩走向病房裡面。
房間打掃的一法不染,窗子開啟著,幾縷陽光透過縫隙照到病房內,慕梟面容平靜的躺在病床上,原本白皙的臉,現又已經紅潤了許多。
之前醫生交過她和慕愷辰怎麼來給病人按摩筋骨,用什麼方法刺激到病人的腦補神經,她都照做了,但還是沒有絲毫的起色。
“爸,您放心,我和愷辰一定會把謀害您的兇手找出來,親手把那些人送上法庭,不過您一定要快一點好起來才能看到這一天。”
慕愷淮坐在病床前的沙發上,伸出紋路分明的手掌緊緊的握著爸爸的手,方斯遇能夠感覺到他顫抖著的肩膀,以及幽深的眼眸下潮濕冰涼的眸子。
她從洗手間內打了一盆溫水,悉心的幫公公擦拭著手臂和臉頰,鼻子微微有些泛酸。
“愷淮哥,你說爸爸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不知道,我想應該不會很久,醫生之前和我聯系過,雖然爸爸現在不能說話,但是也不乏蘇醒的可能,可要我們耐心的等,爸爸總能醒過來的。”
慕愷淮說著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子前站著看向外面的車水馬龍,冷冷 的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