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到原來的問題。”
她撐著下顎,難得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你的反射弧簡直令人發指。”
eie:“……”
可以殺了他嗎?雖然她並不是多麼熱衷於殺戮,但是這個男人簡直可惡。
她放棄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又不是地球人,我怎麼知道。”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好好睜開眼來看這個世界。”男人說,“這個世界很美,不是嗎?”
她愣了一秒。
‘我也是。不過,eie,你覺得這個世界無聊,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好好睜開眼來看這個世界。’
‘哦?怎麼看?’
eie收斂了身上那些懶散的氣息,“教我。”
“如何去看這個世界。”
“我時間不多。”
“幫幫我,福爾摩斯先生。”
一個兇殺案現場。
eie將頭上的帽子壓低,雪白的長發被紮起來,顯得幹淨利落很多,臉上的墨鏡將她的暗金色雙瞳遮蓋起來。
死者看上去是個非常漂亮的女性,作案手法十分殘忍,但又顯得高貴而不失格調,一種極具藝術感的象徵。
諮詢偵探先生的目光如同射線一般掃描了整個現場以後,就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eie低頭看,那些警務人員被她控制住了,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作,這裡顯得安靜很多。
黑色卷發男人難得唇角勾了一下,“總算讓大腦清靜了一秒,這些愚蠢的金魚總喜歡讓自己的大腦裝滿垃圾,他們滑稽的思維就像病毒一樣散佈在空氣中。”
女人低頭看死者,專注的模樣,臉上的嫵媚散去,徒留下精緻的面孔,寧靜而柔順。
“是一個男人嗎?”她問,燕語鶯聲,如初升朝霞般絢麗。
“你一開口,就拉低了整條街的智商。”
eie:“……”這個男人是怎麼安全地活到現在的?
“好好運轉你那生鏽的腦袋,看看這個受害者,現在兇手還逍遙法外,你必須爭分奪秒,生與死的較量,你明白嗎?”
其實這句話有些失真。
夏洛克·福爾摩斯不是一個擁有泛濫同情心的男人,恰恰相反,他顯得冰冷又無情,至少看起來是。
而eie更不像是個在乎人類生命的人。
但是,矛盾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