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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幫不了？”
莉澤大放異彩的暗金色在墨綠眸子裡極顯眼，彷彿危險的氣息正在蔓延，她此時的姿態高貴又慵懶，似乎並不在乎這個問題。
surie看著她，抿了下唇，他認識sera很久了，sera的行徑讓一些天使懼而遠之，長久的孤獨與寂寞太容易讓人改變了，所以sera變成如今這模樣。
“莉澤。”他改了口，“你該知道，你就是sera，我幫你封印了你的部分力量，但是如此，你也依然是sera，別再自欺欺人，也別再壓抑自己，過去早已過去，恐懼悔恨再沒有任何用處。”
莉澤的暗金色卻忽然盡數褪去，異瞳重新出現，純粹而詭魅。
她下意識後退了一下，但卻沒有熟悉的懷抱。
原來韋德已經不在她身邊。
她愣怔了一下，隨即側目看了下洛基，他正似笑非笑地望著那個天使，綠眸裡閃現著詭計之色，並沒有注意到洛莉夏的後退。
垂眸。
果然是太過依賴韋德帶給她絕對的安全感了嗎……
莉澤勾了個無辜的笑容，眨眨眼睛，“可是莉澤和sera不一樣，為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莉澤。”
悄悄捏緊的手指有些泛白，隨即又松開。
surie伸出手幻化出一片光景，正是中庭。
他看著莉澤暗金與墨綠的異瞳，“你的能力雖然被封印，但是強大的氣息依然吸引了以太粒子，它在你的身體裡吸食生命力，直到你的封印被解除，它便會臣服於你了，除非你堅持，否則我不會要求解除你的能力。”
託爾忽然開口問道，“封印被解除後，她會受到任何傷害嗎？”
“不會。”
surie闔眸。
當然會受到傷害，莉澤從此消失，sera回歸，殺戮再現。
莉澤和sera的確是同一個人，並非不同人格。
莉澤只是在壓抑自己體內的殺戮慾望，強迫自己活成正常人的模樣，強迫自己戒掉體內的惡魔。
就像戒毒，或者更困難。
莉澤所代表的，是理智。
而理智對於殺戮來說，只有這樣幾十年的光景，相比在末日審判前三天就殺掉人類總數三分之一的sera來說，弱小不堪。
以太粒子吸食掉弱小的一方，直到純粹的sera回來。
“莉澤還能活多久？”
她問。
“倘若你堅守本心，也許還有些年，倘若你再次陷入戰鬥就很難說了。”
她閉上眼睛，轉身。
話音有些虛無，低低的，“莉澤知道了。”
阿斯加德。
洛基正躺在洛莉夏的床上，眼睛看著上空，手裡把玩著一個擺件。
他活在託爾的陰影裡太久，對光明太匱乏，倘若說那些年莉澤是他生命裡唯一的一縷光，也在後來被關在監獄裡時，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