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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牛一口塞下剩下的全部漢堡,胸口起伏了幾下,嚥下去,苦哈哈地跑步去了。
他除了體育課,其他時間基本是不鍛煉的,現在沒跑幾步就覺得小腿痠,跑完一圈,他必須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支援運動的需要。
不過兩圈倒不算太長,熬一熬也就過去了,到終點的時候陶眠也跑不動了,索性停下來走了兩步,走到了終點線。
他大口喘著氣,全身的毛孔都張開,往外冒著熱氣,他全身都被一層火熱的整齊包圍著,南方早晨的空氣又十分潮濕,他扯著胸口的衣服山峰,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一屁股敦在草地上。
莫寒謙邁著令人豔羨的又長又直的腿,朝他走過去。
陶眠坐在草地上喘氣,用手當小扇子給自己扇風,突然一個陰影籠罩了下來,他抬頭看,就看到哥哥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也許是視角地問題,這時候莫寒謙顯得特別傲慢。
“最後就不能堅持一下嗎?非要走?”他好像有點生氣。
陶眠沒覺得這是大事,他實在是太累了,就走了幾步,最多二十米,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他覺得抬頭說話脖子很不舒服,而一切有一種給處於劣勢的感覺,陶眠拍拍屁股站起來,可還是覺得被對方的氣勢壓了一頭。
“我沒走多少啊。”
“讓你跑兩圈就是兩圈,二十米也算在兩圈之內,真有那麼累嗎,你就是懶惰,散漫。”他毫不客氣地批評。
陶眠低著頭,臉頰燙的很不正常。
他沒有話來反駁,自己就是和哥哥說的一樣,懶惰,散漫,就像寓言裡的“差不多先生”一樣,做事做七八分就行了。
“你沒有早課,就在寢室睡覺是吧。”
陶眠低低地嗯了一聲。
看著他乖巧認錯的樣子,莫寒謙忽然又不忍心說重話了,那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小陶眠,對方賣萌裝乖的時候,他還是會不忍心。
他抬起脈絡分明的手,搭在了男孩的頭頂上。
陶眠好像被這雙溫柔的手打通了靈智一般:“哥,我錯了,我充分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虛度光陰,懶散度日,背離了人生的正確軌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決定痛改前非,立地成佛。”
“……”
莫寒謙一點柔情都沒有了,手抬起來在他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陶眠,沒人盼著你立地成佛,另外我不愛聽廢話,以後不要說我錯了三個字,你小時候就有這個毛病,做錯了事,每次都說你錯了,你不敢了,但你保證會犯第二次,那時候覺得你還小不懂事,每次都原諒你。”
陶眠仰頭望著他,選擇性失憶:“哥,我小時候做錯過什麼啊?”
“你……算了,你都忘了我也不提了。”他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小陶眠可會調皮了,但他卻長著一副乖巧相,每次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蹬著無辜的大眼睛,晃著白皙的小腿,兩只肉乎乎的小手搭在膝蓋上,標準的乖寶寶坐姿,你還沒說什麼,他倒先開始淚水漣漣可憐巴巴,好像受了欺負似的。
如果你的臉色還沒有緩和,小陶眠就會哇的一聲哭出來。如果你被他這副樣子迷惑,什麼都不計較了,小陶眠就會破涕為笑,在你胸口蹭一蹭。
莫寒謙會想起以前的事,覺得自己太縱容他了,現在陶眠還是這個毛病,認錯張口就來,事後保證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