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連忙低頭賠罪,心中卻暗暗罵道:“管我什麼事,命令都是你下的,誰知道這些山匪要放這麼大的洪水,要不是我提醒,那三百多人裡面就有你了!”
可這話他也不敢說出口,他可不想稀裡糊塗的掉了腦袋,連忙躬身說道:“將軍息怒。卑職估計這水流雖大,卻是不能長久,山中即便有水庫,也難蓄太多。如是山水,只是臨時改道,那更加難長久支撐,分流分力,水流一緩,就無阻我軍行動了!”
果然,一炷香過後,水流開始漸漸縮小,再過半柱香時間,再無流水跡象。
大軍從石崗上下來,站在滿是泥濘的山下,看著整座山似是被重新洗過一般青翠碧綠,原來的火攻痕跡早被沖刷的一乾二淨,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將軍可再有小瞧淨水蓮座之心?”轎子不知何時已來到銅虎身邊,轎中人有些調侃的問他。
銅虎將軍冷哼一聲,心罵你剛才不是也逃的比兔子還快!也不理他,轉身大叫:“軍師!”
軍師策馬過來:“卑職在!”
銅虎將軍扭頭問他:“眼下之計該如何進攻?”
軍師沉吟了半響,右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下巴上,習慣性的想捻動一下自己的鬍鬚,卻發覺此時自己已蒙上了黑紗,只好搓了一下紗角:“將軍,卑職以為,現在正是攻山的最佳良機!”
銅虎將軍一愣:“現在攻山?你不怕他們再放水嗎?”
軍師搖頭:“以剛才水勢來看,他們定是引了山中飛瀑之流。這水引來容易,送走卻難。堤壩易決不易堵。況他們既引來山瀑,自己也須得放棄山腰,退守山頂。我們此時強攻,正是最佳時機!”
轎中人也說:“軍師所言極是!”
銅虎將軍翻身下馬,站在一塊巨石上正想下令,一名黑衣人跌跌撞撞的跑來喊道:“報——將軍,被水沖走的兵士全都回來了!”
將軍扭頭一看,果然見三百餘士兵渾身穿著滿是泥漿的黑衣狼狽不堪的跑了回來,有人頭上居然還頂著一堆亂草,不由氣得大吼一聲:“廢物!各自歸隊!”
那三百餘人話也不敢說,低頭站到自己的隊伍前,同伴們看到他們的樣子,都使勁憋住笑,不敢出聲。
銅虎將軍揮舞令旗大喊:“弓箭營!”
一名黑衣人飛跑而來,跪於石下:“在!”
銅虎將軍道:“二百弓箭手換砍刀開路,鴿子營全軍覆沒,由你部負責軍情調集!遇有伏兵,弓箭無赦!”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回身一揮手:“弓箭營跟我來!”
“盾甲營!”銅虎將軍再喊一聲。
一名黑衣人躬身應道:“在!”
銅虎將軍道:“今日未帶鐵盾,卻穿了藤甲。你部殿後,與弓箭營互做掩護,強攻山腰!山上林多樹密,不易長槍,換刀劍斧鉞!”
那人一看就知是水中好手,只是一個轉身就已游到岸邊,身體一擰,已經輕飄飄的站在地上。
蔚兒撲到她的懷裡,奇怪的問她:“娘,你怎麼從瀑布後面出來了啊?”
雀舞幾人也趕緊站起來,躬身叫她:“師孃!”
水戀月卻是面有憂色的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原來龍泉秘道是通往彩霞瀑的!”
蔚兒顰眉問她:“娘,你在說什麼?什麼龍泉秘道?你還沒告訴蔚兒為何從瀑布後面出來的呢!”
水戀月突然面容一緊,輕撫著蔚兒的頭說:“蔚兒,娘要回大殿找你爹去,你們就待在這裡,切莫回去!”
說著撇下一臉莫名的蔚兒,正想舉步,眼前突然人影一閃,雀舞攔到面前,躬身問她:“師孃,請你告訴徒兒,大殿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蝶軒也著急的拉住水戀月的右手說:“師孃,你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師兄為什麼不准你告訴我們?”
:“你們別問了,師父叫我今日陪你們在此遊玩,三日內不得回大殿!問誰也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