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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快點!再不出來要被經理罵了!”
“來了!”我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我叫邵然,男,二十二歲,g大中文系大三學生。
三年前我還有個名字,叫季清。
距離那場車禍已經三年了,我仍記得車輪碾壓過我的身體時骨頭碎裂的聲音,那應該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哦,我好像說錯了,那時候的我應該跟死亡是負距離,否則我怎麼會以邵然這個身份重生呢?
當我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出租屋米色的天花板,我扶著腦袋起身,鼻腔裡全是空氣中陰暗潮濕的味道,我一摸額頭,發現自己發燒了,溫度還不低。我環顧四周,說四周有點誇張了,十幾平米的房間一眼就望到了盡頭。
除了床頭邊的小桌上放著的一板感冒藥和一杯涼透了的水,沒有人。
我掙紮著掰了兩片感冒藥塞進了嘴裡,下床的時候還在想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和方靳的公司是否破産了這個命題。
離床不遠的地方有個書桌,我粗粗一看,上面堆滿了書,最上面的一本是我熟悉的,我曾日日夜夜拿著這本書給學生備課。我隨便翻了翻還真讓我在書的底下找到了一部老式諾基亞,手機上面的字跡都已模糊不清,我憑著記憶撥通了方靳的生活號碼,想問問他到底玩的是哪出。
手機那邊傳來方靳熟悉的聲音,“喂,哪位?”
我嗤笑了聲抬頭,裝得還挺像,“喂,方老闆,我是季清。”
兩邊都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方靳才接下了我的話茬,“季清是誰?”
書桌的左手邊掛了枚鏡子,我抬頭的瞬間把自己的臉全部都暴露在了鏡子裡。
一張陌生的,平凡的,不熟悉的,臉。
方靳禮貌疑惑的問話放大在我的耳邊,我盯著鏡子裡的這張臉結束通話了電話。
很難形容此刻的我是什麼感受,所有表示震驚的詞語用在我身上感覺都很貼切。
後來我又跑到g大旁敲側擊地問中文系老師之前有沒有一位叫季清的老師在這裡任教,得到的答案無一都是沒有。
我花了半年的時間去消化這個現實,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存在過季清這個人,季清在這個世界裡生活了二十七年的痕跡被一場車禍通通抹去。
連同所有情感。
真是操蛋。
我對著鏡子打好最後一個領結,鏡子裡的青年平眉,塌鼻,因為輕微近視而沒有神采的雙眼,由於面板蒼白遮不住鼻子兩邊的幾點雀斑,這張臉就算看了三年我還是不習慣,與普通人相比這張臉最多得個清秀的評價,更別說跟季清比了。
嗯,我就是想說這張臉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