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扶著你。”許雲逸居然真的扶著他往馬桶邊走。
“不行!你出去!”沈熠抗議道。
“又不是沒見過。”許雲逸嘴上開玩笑,實際上是真怕他沒力氣站不穩,恨不得事無巨細都替他做,甚至已經開始動手想幫他把褲子脫下來。
沈熠拉住褲沿崩潰不已。
“好吧。有事叫我。”許雲逸沒辦法,親了下他臉頰,出去把早飯又熱了下。
沒過多久,一場見面會結束後大家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怕路上被人認出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許雲逸開車陪沈熠回家鄉,看看奶奶和李大爺。
恰好奉上夏末秋初,天空陰雲密佈,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天。
沈熠連續好幾天都只睡三四個小時,這會兒在車裡睡得正香。
車窗開著要進雨,關著車裡又悶熱,許雲逸空調溫度不敢開太低,怕沈熠睡著了感冒,路上又不顧沈熠拒絕,不放心地把毯子給他搭上。
沈熠醒來時,車裡在放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應該屬於鄉村民謠那一類,女歌手聲線慵懶,木吉他的聲音很好聽。
再度回到這個地方,沈熠的心情更加沉重,愈發感慨。
短短幾年,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站在舞臺上被千萬人喜歡,再也不是那個曾經任人欺負,走路都挨著牆根的小孩子,而曾經這個世界上待他最好的兩個人也相繼離世。
許雲逸等紅綠燈時,手伸進毯子裡握著他的手拍了拍。
他們到達時,已經是下午了。在奶奶墓前放了花後,曉彤帶著他們去了李大爺墓上待了會兒,沈熠把那條手帕拿出來放在墓碑前,又怕手帕被風吹走或者被墓園的人當垃圾扔掉,於是去遠處搬了大石頭壓住。
曉彤是坐公車來的,回程坐他們的車。小姑娘看車裡氣氛凝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她說沈熠的叔嬸不知哪裡來的錢買了小轎車,還無不羨慕地提起他叔叔的女兒憑白多了銀項鏈銀耳環和銀手鐲。
“是生意越做越好了嗎?”許雲逸有些疑惑。
“哪裡。幾個月還欠著我們家的錢呢,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有了。”曉彤說到這裡朋友來訊息了,就低頭打起字
“你外公的房子拆了嗎?”沈熠想起來了問道。
“沒有。我媽說他那房子晦氣沒法住人。打算翻修下看看賣了或者租出去。”曉彤毫不在意地玩著手機說。
“我能再去看看嗎?”沈熠問。
“當然了。”曉彤恨不得多和沈熠待一會兒多偷拍點照片發給朋友炫耀呢,立馬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