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種精神不穩定的人越是可怕,他的行為你無法預期,他的反應他下一步要幹什麼呢都不知道。
沈熠爬起來站好,試探著往後慢慢退。
誰知男人果然沒有再糾纏,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揮手送他離開。
還沒走多遠衛遊和慄然就找來了,沈熠忙把情況和他倆說了,但是等三人回去,那男人已經離開了。
“和公司說下報警吧。”慄然從地上撿起沈熠的手機,把電話卡拿下來遞給他。
“嗯。”沈熠驚魂未定,把電話卡拿手裡,摸了摸被掐紅的脖子。
然而晚上沈熠卻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許雲逸,只說自己不小心摔壞了手機要重新買。
“別買了我給你寄過去一個。”許雲逸回複。
“不用,我明天買明天就用了,你寄來我還得等幾天呢。”沈熠又和他閑扯幾句,道了晚安。
奇怪的是,那人後來就沒再出現過了。可能是因為沈熠不再脫離大部隊,總是和大家一起走,讓那人有所忌憚了。沈熠默默祈禱他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別再禍害別人了。
夏天快要來臨時,公司開始安排出道計劃。他們拍了一個v,去錄音室錄了歌,六人團的名字也定下來並且官宣了,叫june breeze,中文叫六月微風。
沈熠覺得名字很好聽,慄然也覺得好聽,但連孟洋說太文藝太少女了,雞皮疙瘩掉一地。可惜他也沒有重新選擇的權利只能乖乖接受,別扭了好一陣子才沒有心理障礙地喊出來。
登上回國的的飛機,沈熠心跳到他摸了好幾遍胸口,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心髒出了什麼毛病。
要見到許雲逸了。終於可以回到他身邊了。
光是想想,沈熠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心裡甜得像是吃了蜂蜜。
說是一年,實際上也沒滿一年。現在回來,趕上六月出道,算是迎合隊名了。
一群人下了飛機就被送到了宿舍。新助理也才二十七八歲,姓魏,人很好交流也很勤快,他照著本子在客廳黑板上寫完了注意事項就來幫他們整理東西。
“我就住在樓下,本職工作是負責你們平時的生活,但也會和其他兩個助理一起跟行程。”魏助理說。
“那我們在宿舍住是強制的嗎?如果想回家住怎麼辦?”慄然問。
他和衛遊一個房間,當然不會夜不歸宿,這問題是替沈熠問的。
“不是強制性的,但最好還是住宿舍這樣方便我們管理。如果夜不歸宿要說清楚理由提前報備。”魏助理手腳麻利地收拾床鋪。
剛回來一切都沒安頓好,第二天也沒有行程,只是下午助理會帶他們去公司的練習室認識下幾個新老師。
沈熠一聽慄然帶來的情報,當機立斷跑下樓去和助理說自己想家了,雖然奶奶已經不在,但是叔叔還在世,他想去叔叔家吃頓飯住一晚上。
魏助理果然沒多問就同意了。
沈熠戴著漁夫帽還戴了墨鏡跑去許雲逸公司找他。沒想到許雲逸公司之前的前臺小姐早已離職,現在的前臺剛聽他說了一句話就震驚了,仔細打量完立馬認出來他。
“我可以和你合影嗎?”女孩雀躍地問。
“對不起公司不讓……”沈熠扶了扶墨鏡,埋著頭小聲說:“可以讓我進去嗎?我找許雲逸。”
女孩一直盯著他看,這才想過來他是來找人的,於是連忙帶著他進去,送到會兒許雲逸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我去忙了。”女孩笑著說完就離開了。
許雲逸開啟門看到他並不驚訝,拉著他進去把門關上,印了個吻在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