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新兵,剛下連隊一個月就敢打自己班長,那以後還得了?是不是我們所有人你都敢打一頓了?還反了你小子了
就在當天午飯過後,我叼著個根煙蹲在廁所裡準備解決一下個人衛生問題的時候,我就聽廁所隔間的外面傳來一陣陣訓斥甚至謾罵聲。
我聽聲音挺熟悉,貌似是我們排其它幾個班的老兵跟士官,而他們訓斥與謾罵的物件,正是我們班的新兵江漢文。
我一聽,心說壞了,要是一會兒誰沒控制住脾氣,江漢文這小子非挨收拾不可!
說實話,此時蹲在廁所裡的我,內心是很掙紮的。從個人關系來說,我也是老兵中的一員,怎麼說我跟他們還是比較親近的。
可這事兒要細究起來,從根上論又是我天天煽風點火挑唆的。人家一新兵也不容易,啥也不懂不說,還讓我給煽呼的跟班長作對。如果他最後再因為這事兒捱了揍,我心裡屬實不落忍。
一面是跟自己關系不錯的老兵群體,一面是負有不可推卸責任的新兵,我該站到那頭去?
在內心的掙紮中,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推開了廁所隔間的門,只見外面站著四個老兵,還有倆士官。他們正把江漢文堵在牆角,有推搡的,有謾罵的。
其中最兇的,要數平時跟馬小軍關系還算不錯的七班長王定宇。
“小子,你特麼是不是覺得沒人管的了你了?自己的班長你都敢打?你還想幹嘛,你以後還想打誰?來要不你來打我來吧!動手啊?怎麼慫了?打你們班長那威風哪去了?哦,對,你沒磚頭是吧?”
見江漢文站在牆角不敢動,王定宇是越說越氣,彎腰從水池子下面找出來一塊濕漉漉的磚頭往江漢文的手上一扔,繼續罵道:
“艹你大爺的,磚頭給你了啊!你個賣溝子的貨,不是磚頭在手,天下你有嗎?來,往老子頭上拍,開了老子的瓢,你小子就更牛x了,一天打倆士官”
見到這一幕,我在後邊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分開的前面的幾個人,陪著笑臉對王定宇說道:
“誒呦,忙著呢王班長!您看這怎麼話說的,我們班的這新兵不懂事,還勞煩您專程過來給教育,我替我們馬班長謝謝您了!那個我知道您特講義氣,可這小子畢竟是我們班裡的人,您要是一個沒控制住,再出點別的事兒來,我們馬班長臉上也不好看。王班長,您看事兒已經出了,可咱們這當兄弟的,這時候盡量還是把事兒壓下來,盡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我們馬班長那也得受牽連不是。您看這樣,我先把這小子帶回去,我們班裡好好教育教育!您放心,我是啥人您知道,交給我絕對錯不了!”
老話怎麼說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一通說,那是給足了王定宇面子,而且話裡話外還一再給王定宇提醒,別鬧啊,鬧大了馬小軍先動手打的新兵,那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心說你王定宇流氓假仗義大家都知道,老子臺階給你了,你小子就坡下驢就得了唄,大家臉上都好看不是。
可這事兒貌似我想錯了,我想打個圓場給人帶走,可王定宇這小子貌似入戲太深,或者說他突然從流氓假仗義變成真仗義了!只見這老小子聽我說完,眼睛一瞪說道:
“滾一邊去,哪兒特麼都有你呢?我告訴你啊,賴子,你小子別在這裝好人,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特麼也不是個好東西!趕緊給老子滾遠點,要不連你一塊收拾。”
我這一臉奴才相給丫找臺階,這貨不但不領情,反而劈頭蓋臉給我一通罵,這特麼給我氣的,我當時心裡就臥了個槽
王定宇這是要瘋啊?怎麼著,中午大米飯吃上頭了嗎?老虎不發威,他拿我當heokitty!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