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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天寒地凍,上午8點左右,喀什北京的鐵路線上,有一列旅遊專線列車,正緩緩駛近烏魯木齊。
不知道為何,最近的空氣明明很幹燥,但外面卻很詭異的大霧彌漫,從車窗裡望出去,鐵道左右兩側十步以外就什麼也看不清楚。
我不知道這大霧是怎麼出來的,真難為它們能在這麼幹燥的季節出現,為原本就充滿離別味道的鐵路,附上了一股淡淡的哀傷。
很多年以後,有人根說,這叫霧霾!這很諷刺,也很哀傷,全中國的哀傷。
這趟旅遊專列的旅客中,有從中亞做生意歸來的商人,他們坐在寬敞的高階包廂裡,正紅光滿面的喝著葡萄酒,暢談著天文數字的各種生意。
相對比那寬大且富麗堂皇的高階包廂,普通包廂還是比較簡樸的,乘客也以忙於營生的微末小民居多。我想,如果不是春運,他們肯定不會搭乘這種緩慢且昂貴的旅遊專列。
經過一夜的旅程,大家照例都很疲倦,眼皮沉得抬不起來,遍體寒冷,蒼白的面容微泛枯黃,跟霧的顏色有些彷佛。
我搖了搖有些混沌的腦袋,努力將自己變得清醒一下,因為我聽到了列車的報站:
旅客同志們請注意,前方到站是烏魯木齊.......
我推了推身旁睡得死豬一般的三個人,叫他們起來,一起準備下車。
這次代表我們團來參加比武的,共四個人!分別是:
我本人、二營的王猛、三營的胡大海,以及作訓股的一名于姓的少尉參謀。
說是四個人,其實真正來參賽的只有我跟二、三營的兩個戰友,於參謀只是領隊,並不直接參加比武。
於參謀這人挺有意思,操著一口濃重的天津口音,說話也特別的逗,就跟說相聲似的,而且這家夥還很愛玩鬧,不到倆小時,就跟我們打成了一片。
但他這人有一個毛病,就是他總是搞不清楚東西南北,明明是帶隊,卻總要帶我們走錯路。用現在的話說,這小子就是個十足的路痴。
而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趟旅遊專線上,也正是拜於參謀的路痴所賜。就在昨天下午,明明師裡面派了車輛在高速路口接我們,可這小子領著我們三個東轉西轉也沒找到那個高速路口。
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我們蹤影,師裡面帶隊的副參謀長急了:開車走,不等了!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首府,去不了就算棄權!一幫什麼玩意¥¥……¥……省略五百字
就這樣,我們在於大參謀的帶領下,坐上了這趟慢的像牛車一樣的旅遊專線,而原本5個小時的旅程,這豪華專線卻開了11個小時。
坐車上的時候,於參謀還試圖安慰我們三個,說這火車怎麼怎麼好,旅遊專線外面的風景多麼多麼的美雲雲。
我嘆著氣沒吱聲,王猛和胡大海倆人用手指猛戳窗外那黑漆漆的夜色,也沒有吱聲,最後包廂裡只剩下於參謀那尷尬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