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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安靜點！已經上課了不知道嗎？還想不想考大學了！”講臺上班主任兼教導主任蔣老師正在氣憤地拍桌子，眼看著班裡瞬間安靜下來，她痛心疾首道：“你們現在這些孩子啊，不知道能學習是件多麼幸運的事！有的人想回校園都還回不去呢！”
秦晴的前桌趙觀是個學渣，全班公認的那種。
學渣偷偷摸摸轉過頭來跟秦晴和杜雪薇說：“你們瞧瞧班主任，就會亂說，誰出了學校還想回來遭這個罪啊！而且現在咱才上高一！說什麼考大學是不是太早了點，要我說呀……”
學渣趙觀還想再說點什麼，奈何他的“演講”終究還是被火眼金睛的蔣老師一個粉筆頭給打斷了。
“趙觀你怎麼又在打擾同學！”她一手擲過去，正中趙觀後腦勺。
他捂著腦袋“誒喲”了一聲，毫不虛心地回視：“蔣老師，我們這探討學習問題呢！學習！”
“轉回來坐好！”蔣老師才不會聽他的辯解，繼續感慨人生。
秦晴和杜雪薇相視一笑，裝作很認真聽講的樣子。
可聽著聽著，秦晴的眼神就飄到了右前方的位子上，那裡是空的，本該坐在這裡的人，悄無聲息地轉去了文科。
這一年全省都是統一的，高一上學期一結束就安排文理分科。
高一十二班是一個理科普通班，由於學校更偏向於理科的發展，在十四個班級裡，只設定了兩個文科班。
而原本和她同班的程昭，連同其他幾個擅長文科的女生，一起去了隔壁文科班。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但自從知道程昭離開了十二班，她的心情就一直有點懨懨的，渾身提不起勁兒來。
明明他理科那麼好，為什麼要去文科呢？她想不通。
蔣老師在講臺上看了看底下的座位排列，道：“既然咱們班走了幾個同學，那座位再重新排一排吧！”
他們組正好走了兩個人，一個是原本坐在趙觀身邊的程昭，一個是秦晴這一列最後的一個女生。
蔣老師簡簡單單一看，指著秦晴身邊的杜雪薇：“杜雪薇往前諾一個座位，後面的同學依次往前。”
蔣老師話音一落，杜雪薇就不開心地撇了撇嘴角，看著秦晴道：“怎麼是我要走，我不想離開你呀！”
秦晴拍拍她的手臂，“我也捨不得你……”但是她也沒想到蔣老師會這麼的“隨意”！不過這樣也好，要是全部打亂重來，說不定她們會離得更遠。
“別磨蹭了啊！快點搬完我們還要上課呢！”蔣老師說著又拍了拍桌子，“沒事的同學快點預習，別在那兒偷偷摸摸講話，以為我年紀大了聽不到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