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子一下子正形起來。
城外,一飄揚著酒旆的酒家裡,昊天下與敖廣斟酌對飲。
店家切來一盤熟牛肉。
“陛下倒是突然有興致來這喝酒!”敖廣說。
“最近將要喜事臨門!”昊天下說。
“什麼喜事呀?”敖廣問。
“是我家小女與哪吒的婚事!”昊天下說。
“哦?”敖廣意外道,“那真是可喜可賀!”
昊天下端起杯子道:“到時你也來呀!”
“我還是算了!”敖廣說。
“怎麼,怕見到少槿呀?”昊天下說。
敖廣端起杯子的手停頓了下。
昊天下笑笑,斟上酒,說:“這麼多年了,你還在認為是我橫刀奪愛?”
敖廣沉默了一下,說道:“即使不是陛下,她也總歸要嫁人,但不會是我敖廣!”
“沒錯!”昊天下說,“所以說你打錯算盤了,歸順天庭是個錯誤,你太不瞭解這個禮制!”
敖廣沉默地喝著酒。
“這禮制把一切都分成三六九等,龍族歸順天庭,便也納入了禮制的管束範圍。”昊天下說,“在這層體制裡,龍族自始都只算作妖族,歸在最底下的一等,比賤籍還低。”
敖廣看著他。
“天女都是按出身等級來婚配,以少槿的出身,如果是正妻,按規格是許配給九品以上、五品以下的官吏;往上的話,便只能是妾。”昊天下說,“所以說,龍族是否歸順天庭,你都沒辦法娶到她。”
敖廣心中甚是悲涼,可也不得不佩服昊天下。
“那陛下突破禮制讓她封后,想必是費了不少周折吧?”敖廣問。
“冒著天下大不韙,用帝位做賭注!”昊天下說。
敖廣揚起嘴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兩個深愛著同一個女人的男人,本來是情敵,能坐在一塊喝酒,也是因為由衷佩服對方為同樣深愛著的她豁出的一切。
“如果知道是這樣,我肯定不會選擇歸順天庭,當初也不會把她放了!”敖廣說。
“你想得倒簡單,她還有家人和整個家族,你真把她扣下,可知後果會是什麼?”昊天下說。
敖廣不說話,給自己倒酒。
“我好像都沒怎麼聽說過尊夫人!”昊天下說。
“從未過門,稱不上是夫人,育有兩子一女,權且湊合著過。”敖廣說得很平淡。
“哦?除了敖丙,還有一子一女?”昊天下問。